昆虫物语

动画片捷克/捷克斯洛伐克2018

主演:扬·布达尔,伊里·拉布斯,加罗米尔·杜拉瓦

导演:杨·史云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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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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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0-03 22:16

详细剧情

捷克超现实主义大师杨·史云梅耶的最新作品,记录了一个业余剧团把恰佩克兄弟1924年的剧本《昆虫生活图鉴》搬上舞台的过程。作为一部低成本的众筹长片,观赏性、艺术性都很不错。原剧本有意把人比作昆虫,充满讽刺意味。

 长篇影评

 1 ) 厌食症,“恋物癖”,被禁拍7年,依旧阻挡不了他成为大师 | 杨·史云梅耶

2016年5月,有一位老头为自己的电影发起了众筹,并宣称这是他的封镜之作。

今年一月底,这部电影在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全球首映,名为《昆虫物语》。而这位84岁高龄的老头号称是捷克定格动画大师——

杨·史云梅耶

Jan Svankmajer

我想,要不是他,众筹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成功。也因为是他,才会有这么富有想象力的赚钱方法。

捷克是个神奇的国度,此前介绍过卡尔·齐曼这位电影鬼才,这次轮到另一位鬼才杨·史云梅耶。毋庸置疑,他是当代捷克最具影响力的动画大师,并且声名远扬,无可替代。

▲杨·史云梅耶的定格动画

他的定格动画大多是超现实风格的,不仅不宜未成年观看,也让成年人为之虎躯一震。

▲杨·史云梅耶的定格动画

稍显非主流的重口味画面,略微恐怖的阴郁气质,充满猎奇和冷幽默的想象力,还有对人性本质的挖掘,在视觉效果之后有着反思人类的意义,这点真的很“大师”。

▲杨·史云梅耶的定格动画

但他是什么大师还是难以定夺的,定格动画大师?电影大师?超现实主义大师?木偶大师?这些都对,却始终无法完全囊括。

01

木偶奇遇记

▲《浮士德》剧照

在老杨早期的作品中出现最多的便是木偶。这与他的成长经历和生长环境息息相关。

木偶戏可谓是捷克的土特产,家家户户都略知三四,换言之,不会木偶戏,不说捷克语。

▲小牵线木偶剧院,意大利,50年代

捷克木偶戏最早历史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欧洲当时处于“三十年战争”,大量来自英国,意大利和德国的流动剧团将提线木偶戏带入了捷克,18世纪,第一位被公认的捷克木偶第一人扬·伊力·布拉特(Jan Jiri Brat)在捷克农村诞生。

▲木偶剧院

经过1个多世纪后,为了不让捷克语失传,守护自己的民族文化,提线木偶戏从最初的街头表演发展成每家每户自设木偶剧场,一直到20世纪中叶,木偶戏日趋成熟,专业,经历了“二战”也未能让热潮褪去。

▲在舞台上的木偶

如今的木偶戏种类繁多,捷克政府还在院校内设立了木偶戏专业,而杨·史云梅耶曾经便在布拉格表演艺术学院学习木偶戏专业。

▲杨·史云梅耶的巨型木偶收藏

“我能用木偶演尽世间的不公平,纠正它们,报复它们。木偶陪伴我度过了我的整个人生。也许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木偶戏。”

老杨自7岁那年收到木偶玩具礼物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内向的他喜欢收藏木偶,这个爱好一直持续到现在。

▲《最后把戏》剧照

1964年他30岁,终于从木偶师转型成导演,创作了处女作《最后把戏》。

这是一部有着黑光剧形式的木偶戏定格动画短片,黑光背景前表演的两个诡异的木偶魔术师,争相斗艳,最后大打出手,老杨的起点非同小可,一股浓浓的超现实主义暗黑风立竿见影。

▲《唐璜》剧照

到了之后的《唐璜》,真人电影《浮士德》《爱丽丝》《极乐同盟》等,都利用到提现木偶,而且有的木偶比演员还要高大。

▲老杨的珍奇屋(kunstkammers)

而这些都是老杨与妻子亲手雕刻而成的,说他是“恋物癖”有些言过,但他会把所有奇珍异宝一并收藏在他的珍奇屋(kunstkammers)里。

▲老杨的珍奇屋(kunstkammers)

02

超现实主义不死

在老杨众筹的预告片中,有一个标题写着“超现实主义不死”。

确实他的作品透着满当的超现实主义,但他并不承认是“超现实主义电影”这个定义。他认为这是一种心理学,哲学,而非美学,实际这类电影并不存在。

他更愿意称自己的作品为政治电影。

▲《公寓》剧照

他生长的年代正好也是捷克政治局势异常紧张的时候,艺术教育会受到政治的阻碍,无法接触到现代艺术,从“捷克新浪潮”运动里脱颖而出的老杨当然也是苦过来的人,不谈谈政治怎么行。

▲《奥特兰多城堡》剧照

因此,他的所有作品几乎都有政治因素,像1968年的短片《公寓》,1977年的《奥特兰多城堡》,最明目张胆的莫过于1990年的《斯大林主义在波希米亚的终结》。

▲《斯大林主义在波希米亚的终结》海报

老杨是个狠人,明讽暗讽都来,所以也就被政府和谐了,被禁拍了7年,这也算是他创作生涯的转折点。

03

对话的维度

▲《对话的维度》片段一

被禁拍后的老杨也学聪明了,作品变得更加隐晦。而沉淀后的他愈加大放异彩,所以便有了老杨最出名的短片《对话的维度》。

这部轰动一时的短片被Annecy国际动画电影节评选为“动画的世纪·100部作品”的第三名,还拿到了1983年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最佳动画短片奖。

▲《对话的维度》片段二

它分为三段独立小故事,也算是三段对话。

第一段是三个分别由文具,厨房用具,食物组成的人形头状生命体,轮流吞噬着对方,最终都成为了人形粘土。第二段是黏土男女从激情到最后大打出手。第三段是两个黏土人头用嘴巴吐出的东西进行交流,开始时很稳定,结束时依旧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对话的维度》片段三

这则蕴含了人性,政治的猎奇趣事,极其悲观,但又绝对现实。包括之后的《食物》《肉之恋》《黑暗 光明 黑暗》等短片中,都不乏悲观的情绪,仿佛世态过于炎凉。

“对于人生超现实的悲观诠释,只有文学巨擎卡夫卡可以和史云梅耶相提并论。”——法国《电影手册》

▲《肉之恋》剧照

04

“毁童年”

▲《爱丽丝》剧照

在《对话的维度》中可以发现,黏土材料的利用率很高,这也是老杨后期创作中最常见的材料。

▲《对话的维度》剧照

黏土这种似橡皮泥的东西,有着能够调动全人类身体记忆的特点:遇水黏稠,质地柔软,可以变成任何想要的形状,现在已经很少有可以主动传达出触感的作品了,这也是为何老杨可以称为大师,别人不行啊。

但同样的,黏土本身就挺恐怖的,被捏后也许会更恐怖。所以回到最开始说的老杨虽然主打定格动画,却一点也不适合小孩观看。

▲《荒唐童话》剧照

这句话如果老杨听到,他肯定会反驳我。因为我把童真想得过于美好。这些怪诞的作品就来自于老杨自己的童年。

▲《爱丽丝》剧照

老杨的童年并非像童话般纯白无暇,除了热爱收藏各种木偶,内向孤僻的他常被其他小孩孤立,还有厌食症被逼进食的经历,这些都变成了符号放进了他的作品中。《荒唐童话》《地下室的怪物》《爱丽丝》等,都是恐怖的童话。

▲《贪吃树》剧照

《贪吃树》就是一部改变自捷克民间童话的长片,讲述的是一个树婴不断进食,到最后吞噬一切。小孩与大人同样如饥似渴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昆虫物语》剧照

杨·史云梅耶就是这样,他总是能对任何事物提出质疑,并给予还击。

这样的老杨还真是意气风发,但他的封镜之作《昆虫物语》似乎满足不了现在尤为苛刻的影迷们,缘由众说纷纭:资金太少,动画比例太低等。

▲《昆虫物语》剧照

但更多的老粉认为,杨·史云梅耶不再年轻了,精力实在不足,影片口碑不好情有可原。这应该是他自己的痛点,也是所有铁粉的痛点。

人总要生老病死,但人不会停滞不前,老杨让人感动的是,作为动画大师最后拍出的不是动画,而是一个剧团的故事。

▲《昆虫物语》剧照

曾经收藏了那么多木偶,黏土作品,到最后又开始研究起昆虫。还有三分之一的段落是纪录片,为观众揭秘自己是如何拍电影的。

这场对自己职业生涯的回顾,不需要观众看懂,是他送给自己的退休礼物。

最好的永远是最好的,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杨·史云梅耶。

End

/素材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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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

 2 ) 杨·史云梅耶无憾,看不懂才是你的遗憾!——解读昆虫物语:不过是一场木偶戏

我能用木偶演尽世间的不公平,纠正它们,报复它们。木偶陪伴我度过了我的整个人生。也许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木偶戏。 ——杨·史云梅耶

Jan Svankmajer

杨·史云梅耶曾说:“看我的电影不需要说明书,我的作品有不少意义,我宁愿观众用自己主动的象征主义去解读。就好像心理分析那样,人总有私自的秘密。没有这秘密,就没有艺术。”

然而,在他最后一部长片《昆虫物语》中,史云梅耶一改常态,为自己的电影写起了“说明书”:做序言、插入拍摄花絮和演员采访,将它整成一出综艺样式的伪纪录片,近乎毁灭性地破坏了他原本引以为傲的“象征主义”,把《昆虫物语》变成了一个“四不像”。

对一般人来说,观看这样一部“四不像”电影只会感到极端的无聊和巨大的恶心,对粉丝则是“失望”,失望来自于它看起来是何等的捉襟见肘,竟如此敷衍地提交这部众筹来的饱含着多少人期盼的作品?!还自以为是地玩这种让·吕克·戈达尔的早就玩腻了的把戏——简直是可笑!最后大叹一声:什么几把玩意儿!江郎才尽了!

但是,这些明面上都看得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不值得讨论的。在此我看来,比较有意义的探讨是:杨·史云梅耶,一代捷克超现实主义电影大师,为什么要用这种肉眼可见的“拙劣”方式去完成他的遗作?对得起爱他的观众吗?对得起自己吗?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我取了一个略微哗众取宠的、很公众平台的标题来表达最基本的立场:杨·史云梅耶无憾,看不懂才是你的遗憾。

这个时候就轮到我窘迫了,我对特别喜欢的、觉得特别好的电影总是语塞,尽管《昆虫物语》不属于此,可我能感知到史云梅耶究竟在做什么,而要把这写出来,传达给别人,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要理解史云梅耶的“无憾”,就得去剖析他的动机,动机也很简单,导演已经对着镜头阐述过了,他想要一种程序化的表演,一如他曾经说过的:

我能用木偶演尽世间的不公平,纠正它们,报复它们。木偶陪伴我度过了我的整个人生。也许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木偶戏。

自画像

电影是造梦机器,史云梅耶则是造梦人;《昆虫物语》是一场木偶戏,史云梅耶便是木偶戏的操控者。

在《昆虫物语》这一出“戏中戏中戏”里,能非常明显的看到扮演昆虫的演员形同皮影戏、木偶戏般好似被操控了的僵硬表演,这是最表面一层。

而中间这层,展现了一个剧组为排练《昆虫物语》的过程,则是史云梅耶作为创作者来操作“演员”成为不可或缺的道具,使“人”成为“木偶”,去成就他一贯的超现实主义大片。

昆虫物语

最里面的一层就是关键了,为什么搞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非要把拍摄花絮加进去?前一秒刚看到一个惊悚可怖镜头,后一面强行给你看“其实我们就是这样拍的,你别激动。”

多数人的解读是片长不够花絮来凑——那是你把史云梅耶当傻子!他难道会不知道吗?需要机智的你来“戳穿”他?可是他愿意,他就是要告诉你“我是这样拍电影的”,所有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被操控的一场木偶戏。

他一定是认同以这样所谓“拙劣”的方式来间离,而这,反而使得这部原本不完整的电影上升到了对电影自身的现实批判层次,以此赋予《昆虫物语》新的高度。

于是他在开头说道:

“但我们的电影不讲这个,那么它讲什么呢?我不知道,剧本是一气呵成的,信手拈来,不受理性和道德的控制。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大艺术家的济世情怀,想革新人类,想改善现状,想警示世人,想去芜存菁。没用的,读读弗洛伊德。

正如一位捷克颓废派诗人所说:对抗残酷人生的唯一有效方式是对想象力的轻蔑。

他又强行地给这样一个荒诞的悲剧基调的故事安排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结局,为和恰佩克兄弟一样避免“不合时宜的悲观主义”,为剧本写一个完美结局。

而显然,所谓的“完满”,并不是完满,否则史云梅耶的所有荒诞童话都将沦为庸常。而正是这刻意的“避免”成就了影片的现实批判意义,同时为史云梅耶本人增添了可爱可亲的趣味。

如此,当看到“完满”结局,观众可以在心底大骂“操,这是什么shit!”的时候,镜头从戏中戏的剧组摇到了室内的导演:

这,“我早告诉过你了。”杨·史云梅耶说道。

这一个摇镜头也充分说明,《昆虫物语》的故事从来都是一体的。它不是一出再现恰佩克兄弟的超现实主义大戏,也不单单是一出反映如何拍电影的“元电影”现实之作。

你若能从中看到史云梅耶真的有在认真慎重地在为他一生的作品画上句号,并且确实是有点“放弃治疗”地将自己袒露,他直白地让你看他的人、他的想法、他的制作方式……他破坏他骄傲的象征主义,对自己无敌的想象力报以轻蔑,同时打破所谓的第四堵墙,面对面跟你说话,回报你的众筹你的喜爱,如此真诚!如此可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作为粉丝的你,又怎么好意思说他“不行了”?

如果,你真能感受到这些,才能真正进入史云梅耶的内心世界,还能从这部差强人意的《昆虫物语》中看出乐趣来。否则,就是伪粉嘛。

因得不到快感而痛骂,或因失望而站在你观众的制高点去批判——这是没有爱的。贪婪的观众总是在向电影索求,和拜佛求荣的人无异,这也是宗教之所以堕落、电影院沦为约会场所的悲剧所在。

别说你曾多么喜欢他!他没有对不起你。

别再说人家大师才尽了,有问题的人是你啊。

 3 ) 史大爷抢电影编辑饭碗的玩票之作

我不看电影幕后,还配当影迷吗?

我是怎么敢给史云梅耶这样的大师打三星的?

讲良心话吧,大师出手,虽然是玩票之作,也是值四星的。

但谁叫他抢了电影编辑的活。

众所周知,我们这些编辑,主要是靠幕后活着的。

一般来说,我们这个行业呢,是这个模式——

导演拍了个片,观众一看,嚯,这个厉害。

我们呢,提前就去问导演,你这个太厉害了呢,是咋拍的呢?

导演半推半就:

哎呀其实还是观众自己体会最重要啦,不要剧透了啦,我拍这场戏呢,其实是这样这样想的,出了那样那样的岔子,但是呈现出来的效果能让观众感受到就太好了。

然后我们这些有趣的灵魂,就把这一切写进公众号里。

影迷一看,我就说这个厉害吧。

由此完成了电影产业链的大和谐。

重要的是小编能吃上包子了

所以你要问,不看电影幕后还配当影迷吗?我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只能昧着良心说不配。

我给[昆虫物语]打五分,也是一个道理。

[昆虫物语],讲的是一个蹩脚剧团,重演捷克著名作家恰佩克兄弟的《昆虫物语》。

这没啥。

但史云梅耶,总是讲着讲着这个故事,又突然跳出来了,告诉你刚才那段画面,我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是怎么拍的。

也就是一边放电影,一边放电影幕后。

是的,就是这样

我颤抖了,大佬都要跟我抢饭吃了

导演半推半就才是一个健康的电影圈生态啊!如果都自己下场爆幕后,缺乏中间渠道,吃相就难看了对不对【露出虚伪的笑容。

所以,出于对电影大师的尊重,[昆虫物语]的正片部分我打满分;出于小编我自私丑陋的人性,幕后部分我得打零分。

大佬比小编萌,我要回家喝西北风

[昆虫物语]的正片部分,依然很史云梅耶。

比如,他小时候得过厌食症,在疗养院的经历,给他带来了阴影。

于是,他的作品里,就总把食物和嘴无限放大,让人生理不适。

而[昆虫物语]中,史云梅耶刚说完长长的“序言”,镜头就转到剧团团长蠕动的嘴。

油腻腻的感觉

食物也很恶心。

啤酒里有虫

咖啡粉突然变成虫

但其实,也很不史云梅耶。

至少,大多数影迷心中,史云梅耶电影的主要表现形式,是定格动画,而且是利用一切手边就有的素材,创造你意想不到的定格。

比如他最鬼斧神工的短片,[对话的维度]。

其中一段,主角是文具组成的人、食物组成的人、餐具组成的人。

他们互相吞噬、消化后再吐出来

最终成为最像人形的现代人

日常用品,展现了一出残酷的进化史。

或是另一段,两个人,互相吐出各种日常用品。

开始还能匹配。

牙刷配牙膏

皮鞋配鞋带

到后来,就完全成了鸡同鸭讲。

面包穿鞋带

牙膏刷皮鞋

依然是最常见的事物,却绝望地呈现了交流的难以为继。

而在[昆虫物语]中,定格动画却没有几分钟。几乎都是真人演员演绎。

这样的设定,有趣是很有趣,真人场景中突然出现几帧定格动画,荒诞感迎面扑来。

往桌底一看,人的腿成了蹬啊蹬的虫脚

开窗一看,巨大的屎壳郎欢快推着粪球

但冲着动画来的观众,还是会觉得导演人设崩了。

非也。

史云梅耶在电影中做出了说明:

这次,真人是我的木偶,而我还是木偶大师

你看,史云梅耶大爷对动画的理解已经突破了物理和类型的限制。

可他还是要跟我抢饭吃。

这忍得了吗?

比如正片中,啤酒里出现了蟑螂。

角色正在疯狂的尖叫

幕后突然强势插入,亲切的史云梅耶大爷手里逮着蟑螂,吆喝着让工作人员快点拿啤酒来。

酒再不来,蟑螂要不新鲜了噜

还吐了个槽:你们那么为蟑螂着想做什么

依然是正片:

角色看着蟑螂恶心地想吐

正片还没吐出来呢,幕后先吐了。

史大爷还贴心让女演员吃一点(心疼食物脸)

还预告了将吐出一只背面着地的蟑螂

谢谢导演,接下来正片的呕吐,都恶心不起来了呢。

大师跟小编抢饭吃已经不可原谅了。大师连剧透都比小编萌。

同行们,天台再见。

大佬无形装逼,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我相信史大爷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要表现两种戏剧理论。

这才是大师风范对不对。

我强行研究了一下,觉得正片中剧团导演和花絮中的史云梅耶,两个“导演”,就正好对应这两种方法论。

1.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

也就是常说的体验派,完全相信自己就是这个角色,进而合二为一。

在正片中,剧团演员们越来越像自己扮演的虫子。

比如蟋蟀先生和太太,正繁衍后代;而演员们也发了嫉妒和轻佻的病症。

台上,蟋蟀先生强调传宗接代,完全是个直男癌。

当然啦,物竞天择的虫子不直男癌才奇怪

而太太演员,在台下,同另个演员调情。

宛若蟋蟀求偶

而先生演员,也是导演,越来越不高兴,打发那个男演员收拾道具。

像雄蟋蟀在宣告所有权

更明显的是屎壳郎的扮演者。

他没背熟台词,因为老婆让他收拾花园

可想而知,陷入了日复一日枯燥的劳动。

而整出正片,他就在跟一只大粪球斗争

2.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

斯坦尼斯让演员入戏,最终是为了让观众入戏,让观众体验一个故事,而不计较它是电影,是虚构。

而布莱希特,强调间离,要让观众打破“第四面墙”,迫使他们把电影当作一部电影来思考。

不过现在,间离效果也不一定要故作高深了。

最大众向的当然是[死侍]。

无时无刻不打破第四面墙

提醒你正观看一部小成本X战警电影。

[昆虫物语],拍一小段就由导演为你讲述拍摄的秘辛,明显是间离效果了。

然我装逼了半天,这两种理论还是对应了两种观众。

一种,是浸入式的,看故事乐在其中,幕后啥的关我什么事。

一种,是研究式的,看个电影要把自己抽离出来,再结合幕后条分缕析,将人生升华到新境界。

So,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不爱看幕后的影迷是好影迷吗?

大佬云淡风轻,我只是个努力保住饭碗的小编

史云梅耶在[昆虫物语]的开头,来了个“序言”:

但我们的电影不讲这个,那它讲什么呢?我不知道。

也就是说,连他自己,都没打算理解什么电影的中心思想,或是理解自己。

他的正片中,一如往常,充满令人困惑的意象。

比如一名演员把另一名吃了,分不清剧里剧外

看了心里犯嘀咕:这里大概是想说点啥的吧?想说啥呢?

逼着你抽离出来去思考。

可是真正作为间离元素而存在的幕后,却异常轻松。

比如你正看着插刀的画面,血溅三尺,吓得要命。

立刻告诉你插刀的声源是插一只死鸡

想到这只不幸的鸡,立刻放弃思考剧情,容我先笑一分钟。

史大爷摆出了一副架势:观众一思考,我就要他们发笑。

别想了别想了。

史大爷一直也是这个态度:我的电影,观众自行体会。

看我的电影不需要说明书,我的作品有不少意义,我宁愿观众用自己主动的象征主义去解读。

事实上,很多创作者们都是在摇摆的。

一会儿觉得,你们自己去看,知道幕后太多,破坏了电影的美感。

一会儿又觉得,这场戏的幕后曲折,不说出来太亏了。

然而其实他们说了都不算。

观众自有答案。

[昆虫物语],如果和史云梅耶从前的[对话的维度]、[食物]等旷世杰作比,当然算不得惊人。

人家本来也是众筹玩票之作。

但依然有趣。

想思考电影的,自然可以去分析正片中令人眼花缭乱又迷惑不已的意象。

想轻松点,体验电影的,也可以被史老爷子的诙谐幕后逗得哈哈大笑。

如果你处在这两个极端,大概也要给这片打五分,毕竟,只爽到一半嘛。

但如果你问我,不看幕后,配当影迷吗?

难道,我不说写这篇推送喝了十杯水,上了八次厕所,啃了半小时指甲,就不配写这篇推送了吗?【这么艰难我说什么了吗!

我冒着失业的风险告诉你,如果有人言语之间流露,不看幕后就不配当影迷,八成是个阴险的电影小编或影评人。

导演爱说不说,观众爱看不看,哪种能从电影获得乐趣,你就选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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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姜不停

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4 ) 昆虫物语,人的故事

史云梅耶拍电影,资金无着落,靠众筹才搞定,超现实主义大师被现实打败,听着像天方夜谭,谁料确有其事。

放眼当下,好莱坞模式风行,万国影像,或多或少,都受其影响。时代裹挟下,能保持自家风骨,拍出特色的,屈指可数。

史云梅耶之于捷克电影,就像小津安二郎之于日本电影。

有自己创作理念,不献媚权力,不苟合资本,不趋时从众,将自身潜力发挥至极致。以此为大师试金石,观望电影圈,登堂入室者,寥寥无几。

不是力所不及,是经不住诱惑,行活与大师之间,隔着的那层纸,薄如蝉翼,却万夫莫开,资本捅不破,权力亦无可奈何。

拿今日华语电影来说,大师胚子很多,成型的凤毛麟角。侯孝贤算一个,李安算半个,至于张艺谋,陈凯歌这些头角峥嵘之辈,原本是有戏的,怎奈走到半途,资本涌入,心性不定,都改弄潮儿了,连半个都算不得。

东施效颦,生搬硬套,挂几个中国符号,美其名曰文化输出,其实是蹩脚的资本游戏,徒增笑耳,比如《长城》。

没有自己东西,一味模仿好莱坞,学得再像,也是赝品,最多算高仿,A货,韩国电影就是典型。那些鼓吹以韩片为样板的中国影人,无异邯郸学步,更等而下之,炮制出来的,只能是赝品的赝品。

就算你以假乱真又如何?在师傅眼里,学徒永远是学徒,更何况是学徒的学徒。

好莱坞看不起学徒,唯有真正的“异类”,才能让其折服。比如史云梅耶。

《纽约客》评论,影迷有两类,一类是从未听过史云梅耶的,一类是看过史云梅耶作品,并知道自己遇见了天才的。

在东欧高压政策下,史云梅耶电影长期被禁,上世纪90年代,捷克极权随着苏东剧变瓦解,其作品才逐渐为人所知。

李敖说,活得长就能到仇人的坟头小便。

二十一世纪,极权坟头,野草萋萋,在人间创造天堂的乌托邦妄想,早已被娱乐至死的物质狂潮淹没。史云梅耶老爷子大半生跌宕,本该在这无物之阵中衰老寿终,但他举起了投枪,以84岁高龄,拍出《昆虫物语》,这还不够尿性?

昆虫物语,人的故事

《昆虫物语》是封靴之作,可视为史云梅耶夫子自道,自己盖棺,自己论定,将一生创作理念大白于天下。

故事简单,讲一个业余剧团,将恰佩克兄弟的《昆虫生活》搬上舞台的过程,不时穿插史云梅耶自己拍摄本片的花絮。以戏中戏的方式,传道解惑。

先看作法,此片延续史云梅耶风格,很少用手工绘画,更与3D动画、电脑特效无缘,多采用实物道具,如大小不一的粪球,诡异的昆虫眼罩等,人物则类似提线木偶,用最简单最笨拙最廉价的方式呈现最真实的梦魇。

有人说,史云梅耶每部电影都在讲政治。这句话似是而非,持这种观点的人,只看到政治层面。

这一回,老爷子走到镜头前,亲自辟谣。史云梅耶说,本片的蓝本,是恰佩克兄弟创作于1924年的《昆虫生活图鉴》,哥俩创作这部剧本时,希特勒那小子还默默无闻,因此,这个剧本,没什么政治隐喻,纯粹讲少年的厌世。

史云梅耶讲这句话, 并非年纪大了,喜欢絮絮叨叨,而是告诉观众,你们以为我是讲政治的,那是你们眼皮子浅,不只政治导致悲剧,人类的存在本身,就他妈是个悲剧。

毋庸讳言,史云梅耶就是个地道的悲观主义者。

选恰佩克作品为蓝本,并非心血来潮。恰佩克是捷克数一数二的作家,他创造了“机器人”(Robot)这个词,被欧美各国语言吸收,成为世界性名词。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词源自捷克语Robota,原意为“苦工”。

1924年,恰佩克同哥哥约瑟夫共同创作哦《昆虫生活图鉴》,描写昆虫们不堪的生活,贪婪成性,尔虞我诈,淫荡无耻,弱肉强食。按照两兄弟的理解,昆虫世界就是人类社会。

不难看出,恰佩克的创作观,也属于悲观范畴。自然而然,史云梅耶将他引为同道。

史云梅耶,卡夫卡,克尔凯郭尔

除了恰佩克,史云梅耶的另一位老乡卡夫卡,对他影响更大。在《变形记》里,推销员格里高尔莫名变成了一只大甲虫,而德语“肮脏的甲虫”,即指一个衣冠不整的人。萨姆沙家的老妈子,就直呼格里高尔为“老屎壳郎”。

人变成屎壳郎,是重工业版的“庄周化蝶”。

《昆虫物语》中,变形的屎壳郎推着粪球,喃喃地说,你是我的幸福所在,你是我的全部寄托。后来,粪球突然变形膨胀,追着屎壳郎碾压,寓意显而易见——底层被赖以生存的粪球(工作)所毁。

推着粪球得过且过的底层屎壳郎,枉花心机荒淫无度的中产蟋蟀,以民脂民膏饱食终日贪婪凶残的寄生虫,构成了混乱世界的三个维度。

影片末尾,一观光客向周遭路人打招呼,先是三两个蓝领工人,接着是衣冠楚楚的中产,最后是在垃圾箱里上下求索的乞丐,观光客说,你要去上班吗?你们都要去上班吗?天气不错,祝你们拥有美好的一天。

这时,镜头转到史云梅耶,大师惜字如金,说出最后一句话:我早告诉过你了。

看到这里,不妨将进度条往回拉,史云梅耶确实早就告诉观众,我们活在一个荒诞的世界,道德无意义,理性无意义,逻辑无意义,读读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卡夫卡,恰佩克,都跟史云梅耶是一头儿的,但居于他们谱系中央的,是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卡夫卡曾在日记中写道,克尔凯郭尔和我生活在世界同一边,他像朋友一样,证明我是正确的。

克尔凯郭尔孤独,恐惧,忧郁,他认为,所有人都处在一种自觉或不自觉的绝望之中。思辨和理性无法解决问题,唯有信仰的一跃,能到达彼岸。就像身处悬崖峭壁,纵身一跳,相信上帝会接住自己。也就是说,克尔凯郭尔,卡夫卡,史云梅耶,都是以非理性来证明信仰。

好莱坞电影的思想内核是人类中心主义,将人的能动性和理性发挥到极致,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欧美电影人对史云梅耶推崇备至,正因史云梅耶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路子,相冲相克,又互相关照。

上帝已死,人类越俎代庖,将文明之手伸得太远,看似不可一世,其实是沐猴而冠。人类中心主义肇始于文艺复兴,催生了工业革命,酿成两次世界大战,当好莱坞仍不遗余力地为人类中心主义火上浇油时,史云梅耶等非主流导演的存在,无疑起着冷却降温的作用。

理性最大的局限就在于不知道自己的局限。

 5 ) 《昆虫物语》北影节亚洲首映,捷克佳片了解一下?

文 |瞧天r

在电影榜单中搜索“捷克”或者“动画”,那个永远跳上首页的名字一定是杨·史云梅耶。今年的北京国际电影节上就会展映这位捷克动画大师的最新作品《昆虫物语》

不过,史云梅耶钟情的可不是“电影”或者“动画”本身,而是超现实主义的表达方式。此中深意或许可以从他在网络上异常风靡的两部短片《对话的维度》《食物》中窥探一二。而这个古怪的老头永远会给人带来惊喜,并且能把自己和观众都玩得不亦乐乎。

这部2018年的新作《昆虫物语》是根据捷克知名的恰佩克兄弟的戏剧作品《昆虫生活》改编而成,原戏剧对当时社会的弊病进行了猛烈抨击。而深受《变形记》影响的史云梅耶,又在本片中将黑色喜剧、经典恐怖片元素、奇异的风格融为一体,除了采用真人和动画相结合的方式外,导演自己还实力出镜,讲起了他动画制作背后的故事。

影片视觉十分惊(zhong)奇(kou),以至于我们一度想把它归类到了“午夜场”单元。此前本片只在鹿特丹电影节和捷克、斯洛伐克上映过,作为即将第一批欣赏到它的亚洲本土观众,大家大可以摩拳擦掌好好期待一下。

杨·史云梅耶(Jan Svankmajer)

史云梅耶的作品永远可爱、古怪却又深奥。想要看得更透,恐怕还要更深的了解他生长的土地。今年北京国际电影节的“光影捷克”单元还将展映另外四部捷克影片——两部动画电影和两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其实,捷克的动画制作历史相当悠久,而且影响甚广,比如八十年代国内家喻户晓的《鼹鼠的故事》就是来自这里。而捷克导演伊里·特恩卡则是世界木偶动画史上的先驱性人物,他的两部动画电影《捷克的四季》《捷克古老传说》也是动画史上颇具影响力的影片。

《捷克的四季》是伊里·特恩卡的第一部木偶动画长片。影片的六个段落分别讲述了发生在四季当中的故事,展示着捷克乡村中传承了数个世纪的民俗服装和风情。全片没有对白,但依靠可爱而细致的木偶、美丽的场景与服装,以及童声合唱团演绎的捷克民歌,影片的内涵与情绪同样直抵观众内心。

《捷克古老传说》是导演在捷克政府指示下,以民族历史神话为蓝本制作而成的木偶动画长片,共分为七个段落,分别讲述了捷克古老神话中的英雄人物和民俗故事。影片的镜头运动,灯光、场景及角色设计,以及整体的故事讲述方式都十分出色。

但伊里·特恩卡展现的远不止童话世界和民族传统,他还以社会背景为蓝本创作了许多政治寓言动画。可以说,捷克影片对社会现实的嘲弄总是这样勇敢而精妙。

第40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严密监视的列车》就以大量的视觉隐喻嘲弄了现实,却丝毫没使影片显得荒唐可笑,而是充满了苦笑和温情色彩。

故事讲述了二战时期在一个被德军占领的捷克乡村火车站,一个笨手笨脚调度员学徒盼望着把自己从童真中解放出来,而“战争”或许才是他无能的罪魁祸首。

精致的镜头语言、“学徒”完美无瑕的表演和其他可爱的角色,使这部华丽的黑白电影中写满对过去生活的纯真回忆,片中的乐观精神在整个捷克影视中都属罕见。

另一部《大街上的商店》同样令人笑中带泪。纳粹占领捷克后,小镇上的木匠托尼借妹夫的权力去接管一间犹太商铺,却被原店主,一个78岁的犹太寡妇当成了新来的店员。托尼只好一边在熟人面前扮演店主,另一边又做着老奶奶的帮工。

两人之间的情谊日渐深厚,纳粹却开始了对犹太人的“清洗”,托尼面临着两难的抉择……片中有许多讽刺、可笑之处,又以“亲犹太人”的独特视角和震撼的结尾深刻地反思着战争。

光影捷克,部部精品。部分场次还有捷克电影资料馆研究员为大家带来片前导览哈!敬请期待。

“北京展映”活动将于4月6日至22日
在北京地区32家电影机构、高等院校举行
独家售票平台:淘票票
第八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策展宣传
中国电影资料馆团队瞧天r

 6 ) 令人不适的真相

快乐而无知地活在充斥着谎言的世界里,未必是一件坏事。孤独而智慧地活在充满谎言的世界上,未必是一件好事。《昆虫物语》选择了后者。


对导演有所耳闻,对于这部片毫无了解,看到首页推荐后觉得值得一看,就抢了北影节的票。

观影时,旁边的小哥换了几次坐姿,最后忍不住两次掏出手机点亮屏幕,我在黑暗中瞥了他两眼,他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在电影结束后,小哥出乎意料地问我看懂没有。我耸耸肩,说大概看懂了一点吧。

他说他非常期待这部片,跟我讲了很多幕后的事 ,包括导演之前是拍摄定格动画的,为了拍摄这部真人片如何拍摄了七年,遇到了很多困难,最后资金难以为继,靠众筹完成了这部电影。

结果完全没有看懂。

我就快速告诉他(内容有所改动): 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一个业余剧团把恰佩克兄弟1924年的剧本《昆虫生活图鉴》搬上舞台的过程,而导演史云梅耶把他导演电影的过程也剪进了电影里进去,穿插在演员的表演中,达到了戏中有戏的效果。 而且开头导演说原著作者恰佩克兄弟强行给原著安排一个了好结局,结果他也给电影强行安排了一个好结局,然后在电影结尾说“我告诉过你的”,非常有趣。

当然,我不确定小哥是否听懂了,因为他表示要发朋友圈吐槽一下这部电影。

跟小哥告别后,我也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风把路人的话灌进了我耳朵里:

有人说他睡着了。 确实,电影开头节奏很慢,让我的眼睛也有点疲惫。不过很多好片子都这样,开头节奏慢,如果坚持了下来会觉得之后的情节引人入胜。

很多人则认为这部电影极其无聊,完全没看懂。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懂。

电影开头是一群演员在为一部戏剧的排练做准备,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嘴部特写镜头。

然后这部电影的导演突然在荧幕上出现,告诉观众这部片子的原著是如何写成的,嘲讽了什么,表达了什么。而这部电影想要表达什么,导演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剧本是他一气呵成的,不能受到任何艺术家的济世情节所影响。 接下来电影如果以1:1画幅呈现,就是演员演出的电影剧情;如果以4:3画幅呈现,就是史云梅耶导演拍摄电影的幕后镜头。

比如,在这部电影中,前一秒你看着演员被虫子恶心得想要呕吐,下一秒你就会看到幕后人员如何制作了呕吐物喷在地上。上一秒演员在被自动变大的粪球追赶,下一秒你就能看见幕后人员推着粪球前进。原本你认为是一堆蹩脚的演员在演一个奇特的戏剧,下一秒你就看到导演让他们忘记自己所学的技巧,像提线木偶一样演出。

最后,一直在睡觉和织毛衣的演员展现了戏剧实力,呈现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压轴表演;情节明明发展得无比诡异血腥,却迎来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结局。这种不停出现的、出人意料的反转情节,和电影中“真假”镜头的切换一样,像毛毛虫背上的褶皱,被导演往里塞进了很多信息、嘲讽、和真相。

大多数的电影尽力让观众相信银幕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带观众进入自己缔造的世界

《昆虫物语》则反其道而行之,在努力地告诉观众:这一切都是假的、被操纵的。

那些习惯了电影是造梦机器的观众,自然理解不了这样直白而特别的电影语言。

只有适应了这种直剖真相的叙述方式,才会沉浸其中,并且体会到其中乐趣。

在看完这部看似荒谬的电影回到现实后,我突然觉得现实如此荒谬。

因为在影片中暴露无遗的人性被现实中的人们身上的衣装完美地包裹起来。

【昆虫物语】在直白地展露电影的真相,赤裸裸地嘲讽虚伪的现实。

而现实中的观众无法适应这样的真相,反而更喜欢虚幻的造梦电影。

现实中的真相也被黑暗隐藏了起来;你只能通过听,猜,想,得出似是而非的结论。

本该造梦的电影反而处处展露真实,现实却遍布虚伪和谎言。

所以对现实早已麻木的人,就完全不明白这部片在讲什么,因为这部片想要诉说的对象不是他们。

寻求真相,对于虚伪无法麻木的人,就依稀听到了导演想要倾诉的话语。

《哲学家与狼》指出,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凭借着设下阴谋和识破阴谋的本质,发展出了智慧,“胜过了”自然界的大部分动物。也就是说,人是最会撒谎的一种动物。

在这样的动物组成的社会中,最先学会的技能就是“撒谎”和“欺骗”。

电影,就是服务于这样的动物群体。

它在百年来一直忠实地编织各种美妙的谎言,像魔术一样,明摆着告诉你我就在骗你,只是让你暂时逃离现实,获取片刻喘息而已。

而《昆虫物语》这样的电影,不是要你逃离现实,而是要把被谎言麻木的外壳刺破,漏出一系列如虫子一般让你恶心的真相,让你看到人性的丑恶和欺骗的本质,让你看到电影的本质——一群人是在努力地“造假”,以满足你的幻想(又一个自满的谎言)。

麻木的外壳太过坚硬的人,无法被电影刺破,就不了了之。

一直以来都痛恨这种外壳的人,就被刺破了外壳,但这未必是好事,因为真相可能像昆虫那样丑陋。这部电影让你像婴儿一样打量世界,吃惊地发现人类社会是如此荒谬,竟然是构建在许多谎言之上,而人们还乐在其中,为此而自豪。

但为什么要说出真相?你想那么多有啥用?照着当权者说的做不就完了吗?照着大家喜欢的拍不就好了吗?徒增烦恼什么意义呢?就像《昆虫物语》,给原作强行加上一个符合要求的欢乐结尾就好。没有统治者喜欢说出真相的聪明人,正如皇帝的新装不应该被小孩说出真相。

人类之所以觉得昆虫丑陋,不就是因为昆虫与人完全不同吗?昆虫骨架显露在外,没有皮囊包裹,有发声系统,但没有能够说出谎言的嘴巴。片中反复出现的人嘴的特写,在吐露的不也都是谎言(台词)吗?明知道观众不一定喜欢,还要固执地拍完这部像昆虫一样不讨喜的电影,恰恰也是因为人有嘴巴,有想要倾诉的欲望,想要说出这个世界的真相。

实际上,无论是拍不讨喜的电影,还是说出令人不适的真相,都是有意义的。因为总有一些人,他们受到了真相的诅咒,注定要追求真理。因为他们知道,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只有真理永存世间。他们饱含智慧和坚持,带着那一种近乎愚蠢的天真活在这个世界上,挖掘出真理,试图让那些真理流芳百世,但也让自己在当下永远无法融入大众,难以被大多数人理解。

不过,有特定的人理解,就够了。那些同样孤独的灵魂,看到了《昆虫物语》这样的东西,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寻求真理的荒漠中跋涉,他们是有同伴的。


重看的时候,我发现前面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为婴儿的出生做铺垫。毛毛虫吐丝织了一件雪白的婴儿小衣服,红裙子女人腹部隆起准备生育,巨大的粪球肥沃青草地,最后,婴儿——新世界诞生了。似乎是寄生虫口中那个人人各取所需,不储藏食物的新世界诞生了。

然而,寄生虫的存活靠的就是吃掉储藏食物的毛毛虫,他(它)也是在杀戮,只不过储藏的方式由储藏室转换到了肚子里、脂肪中。

新世界里,工人仍然每天上下班,庸庸碌碌,资本家仍然在工人上班的时候已经下班了,享受生活。流浪汉仍然需要为了翻找到的剩余食物而庆幸,而麻木自己,告诉自己这样已经足够了,足以构成美好的一天了。

同时我发现,饰演屎壳郎和流浪汉的演员似乎都来自《极乐同盟》。而对于梦境和真实之间的模糊转化,也是他最爱用的手法;可见这部电影融合了史云梅耶之前电影中的精华。是他的集大成之作。只可惜许多人因为没看懂,就认为大师江郎才尽,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让我为他抱不平。

在你理解一件事物前,别轻易对它下结论吧。如果你没看懂,就多看几遍,就像我一样,每看一遍就会有新的领悟和解读。

 7 ) cult大神的谢幕之作,竟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熟知史梅云耶的影迷应该知道,史梅云耶的电影有三大特色。 一、童年梦魇

史云梅耶在采访中曾说过:

“食物是我常用的一个主题,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我自身的一个困扰。我对食物的困扰要回到我的童年,我是一个厌食者,曾经被送到一些疗养院强行喂食。人们对待食物和食用食物的方式可以很好地反映出我们的文明。”

而对于这个“童年梦魇”,史云梅耶则将食物的运用到了极点,他的作品中令人们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些另类的食物,例如灵活的血淋林的猪舌头、猪肠、猪排等。 《食物》中可以吃自己的腿,也可以吃自己的乳房。

观众对这部电影也是两极评价!毕竟是重口味!

二、人类欲望

《对话的维度》中,史梅云耶用各种材料拼接成人脸,三个部分展现了人类的互相对话,互相融合,最终撕裂。

荒诞的拍摄手法非常讽刺,观看的同时也思考着人类竟有强烈的欲望!

三、精神世界

史云梅耶在展现人物的同时,还会深度挖掘他们的精神世界。

《爱丽丝》中史云梅耶将《爱丽丝梦游仙境》变为一部黑暗童话,把现实中爱丽丝的残忍世界的用兔子老鼠等形象展现。

三角尺散落梦境中的困境,兔子不停地打爱丽丝的手。 隐喻了生活中的压力,以及姐姐的暴力打手行为。 充分展现了爱丽丝痛苦不堪的精神世界。

今天要介绍史云梅耶的这部《昆虫物语》,有着数不清的蟑螂和蚂蚁,也有人物扮演的蟋蟀和屎壳郎。

或许这部《昆虫物语》中的昆虫也会合乎你的cult口味。

《昆虫物语》讲述业余剧团将恰佩克兄弟的《昆虫生活》搬上舞台的过程。

剧团的六个人虽共同出演戏剧,但是却各怀鬼胎。

屎壳郎:惯性迟到,缺乏努力,更没有天分,偷取了作为动物标本的屎壳郎和屎球,在厕所中展开了天马行空的想象。

幼虫:喜欢织毛衣,胆小,极度害怕昆虫,各种事物都将昆虫联想在其中。

寄生虫:迟到,懒惰,贪睡,贪吃,自私,与角色不差分毫,完美演绎了寄生虫的角色性格。

黄蜂:对戏剧不感兴趣,没有天分,不肯努力,痛恨公蟋蟀,并在角色外与母蟋蟀勾搭。

母蟋蟀:演戏时总是忘词忘道具,能在排练怀孕戏时,连续三次忘记拿垫子当作怀孕。同样是不肯努力,喜欢和黄蜂调情。

公蟋蟀:作为戏团的领导者,贯彻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的表演内涵,生活在扮演的形象之中。

影片表面上讲述了六人与戏剧之间的碰撞,展现了人类与昆虫的相异或相似。

实际上,影片讲述的是表演与生活与梦境之间的关系,除了戏团领导者之外,大家在最开始并不能进入角色,但是随着超现实的剧情发展,而后共同完成了一部好的作品。

戏剧团的演员们扮演着微小的昆虫,排练的时候,小昆虫们可以织毛衣,可以睡觉吃东西,谈情说爱。

但是人类呢?

人类又可以像昆虫一样生活吗?

影片竟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屎壳郎活在了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和众多屎壳郎一起开心地滚着屎球。

黄蜂终究没能杀死他喜欢的母蟋蟀,反而被公蟋蟀杀死。

饥饿的寄生虫吃掉了幼虫,满足了自己。

人类真如昆虫一样生活了。

在影片的结尾,蟋蟀夫妇和孩子,以及寄生虫,开心快乐地结束了自己的工作。

他们演戏,同时也活在了角色中!

影片中虽没有太多史云梅耶常有的动画元素,让不少人感到失望。

但是史云梅耶一贯的超现实元素,却从未减少。

难道只能说有动画才是影迷们的史云梅耶吗?

不,最吸引我们的,其实是史云梅耶的cult和梦境。

蟋蟀把刀刺进母蟋蟀的身体,血液喷薄而出。

母蟋蟀入戏后,竟然开始看起了《孕妇手册》竟然“怀孕”“分娩”“照顾孩子”了!

尽管,整部影片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去讲述一个故事或一个梦,但这部“谢幕之作”却用“记录”的形式去讲述了幕后故事。

在影片的开头,你能看到一个84岁的史云梅耶讲述“前言”,絮絮叨叨,反反复复,不停说错词的史云梅耶还在懊恼着,周围的工作人员仍在工作。

在几段戏的中间,也会看到史梅云耶和工作人员一起制作道具。

除此之外,你还能了解到特效师是如何制作血腥镜头,是怎样用一只鸡去模拟被刺的声音。

整部影片看下来,有的人会失望,有的人会惊奇。

失望的人感叹“动画”不再,惊奇的人看到了影片之外的史梅云耶。

如果说给史云梅耶的电影设定了几个标签,可能会是“动画”和“cult”,因为这是观众能够清楚看到的。

而这部影片,或许没有想象中精彩,但在展现故事的同时,还表现了电影制作过程,你能看到在条件并不好的情况下史云梅耶是如何拍摄了这部影片。

但这是一次大师的幕后记录,也是给了我们一堂电影课。

更是一次史云梅耶对自己创作生涯的总结。

无论你是否能够接受这种形式的《昆虫物语》,但位cult大神史云梅耶依然伟大!

【作者宋俣萱 文章首发于“巴塞电影”】

 8 ) 昆虫虽死犹生,有人虽生犹死

这只是少年的厌世主义

在北影节看这部电影之前并不知道史云梅耶导演,作为鲜少在国外公映的片子来讲又得知是老爷子的封山之作的时候,感觉很欣慰又很惭愧,第一部和最后一部。赶紧抽空看了另一部作品《幸存的生命》,看过之后一直在超现实主义是否真的是超现实呢?还是把现实更露骨滑稽的表现出来了?露骨是为了深刻警醒,滑稽是怕你接受无能。

本部影片改编自恰佩克兄弟的《昆虫生活》,强烈建议密集恐惧症观众谨慎观看,一帧昆虫一帧人类的镜头,让影院的一小部分妹子都惊呼了下。

影片开头和《幸存的生命》一样,还是导演自己本色。不同的是除真人与动画结合之外还添加了场记,颇有些纪录片的味道。导演说:“这只是少年的厌世主义”。

故事结构也很简单,一群小人物热衷课下加入表演培训班释放自己的演员天赋。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打毛衣,偷偷装入火柴盒的屎壳郎和小粪球,伪装成怀孕肚子的坐垫。当你正在纳闷导演的含义时,下一秒就关联到被粪球追,演员生小孩,这些滑稽的小人物扮的小昆虫似乎很随意,但下一秒镜头就提到被导演不断要求忘记自己会表演,释放出来最最不会演戏的状态。越往后看越发现导演的黑色幽默真的一点都不幽默。因为你刚要入戏的时候,下一秒导演就把拍摄过程放上,时时刻刻提醒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剧情中,排练的时候就排练念台词,讲完台词下来后就织自己的毛衣,调自己的情,吃自己的食物。小昆虫们就是应该这样生活的,而人类呢?

我们追逐着,患得患失着,勾心斗角着,不开心着。我想我是被我自己钉在生活那块案板上的,我不自知,还是扑腾着,以为生活就是那样的。

这部影片拍的很松弛,这个杖朝之年的老人并没有刻意评论这些现代人的活法,说出残酷的真相。

排练结束后大家出门,阳光正好,孩提欢笑。

正如导演所说:“我告诉过你的”.

 短评

北影节第三部,能抢到票真的很开心,一直是史梅云耶的粉,能在电影里看到他本人拆解电影太棒了!众筹拍的这部电影,说是最后一部,但还是希望他能一直拍下去!

5分钟前
  • 蔡粘粘
  • 力荐

2.5 明明是《昆虫物语拍摄花絮精选》,反阐释的前言没错,故事没错,手法没错,部分对白还引用莎士比亚《李尔王》,但没想到还真的炖成了大杂烩,各有各的味,就是下不了口。

9分钟前
  • ChrisKirk
  • 较差

关于一次糟糕的小剧场排练的元影片。导演讲话与制作现场的插入,令人焦躁的音效设计,坚持不休的民族乐派交响名曲,时间的蒙太奇。不断的分心是合谋,不讨好观众不意外。“顽劣”,是对讽刺使用得当的最高赞美。史云梅耶真是个帅老头,昆虫物语让我想到布鲁诺舒尔茨。

13分钟前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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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怎么讲,感觉还是很值的,正片和the making of一锅炖了,史云梅耶还实力卖萌,比较遗憾的是期待很高的动画部分占比过低,未免有点坑。

16分钟前
  • Lycidas
  • 还行

对于史大师的影片,我毫不犹豫的给五星,为啥,你们给烂到极致的片子都能看在娱乐的份上给两星,这点是长久以来就是豆瓣的耻辱

21分钟前
  • Palesaint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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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粪球世界没必要说再见了。“I TOLD YOU SO” 剩下的就是想要极力压抑的感动吧(泪)。

23分钟前
  • void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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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这种混乱感。我十分相信剧本是一气呵成的,行云流水般的剪辑。戏剧,怎么拍戏剧,电影,电影拍摄花絮。好想看电影拍摄花絮的拍摄花絮。电影里的戏剧导演在追求艺术真实,而史云梅耶一次又一次在这部电影里剥离真实感。啊,我真的好喜欢。又被大师教育:原来电影可以这样拍。

24分钟前
  • 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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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BIFF 陌生化。拒斥概念。4.15 读了原作,是戏剧 making of 嵌套进了电影的 making of 里,且只表述了第二幕和落幕,流浪汉一带而过,原作的讽刺性已经非常不明显,概念几近消失

26分钟前
  • arl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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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杨老爷子,太感动!不过最期待的动画部分确实略缩水,心酸。

31分钟前
  • strong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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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谣言说是史云梅耶的最后一部电影了,他老人家拼了命在自己电影里卖萌刷存在感

33分钟前
  • 蘑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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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们应该是深入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体验式表演技巧,每个人都跟磕了药一样,很“飞”,主要就是把自己幻想成为戏剧中扮演的昆虫,命运和臆想也像实拍和动画部分一样,杂糅到了一起。镜头多为中近景搭配特写镜头,中间无缝穿插拍摄花絮和老爷子的访谈,如果区分开来,影片观感痛苦,花絮部分轻松。

37分钟前
  • 幻影刺客
  • 推荐

动画大师以讽喻名著为题材,遗憾动画和昆虫都只是惊鸿一瞥,粪球变大变小、昆虫标本复活等超现实桥段还挺一惊一乍。《昆虫物语》的故事简言之就是”看史云梅耶如何拍摄话剧团排练《昆虫物语》”,自我指涉做得还算有趣,尤其对道具师拟音师的暴露在同类型套层结构中较为罕见。

40分钟前
  • 喻鸣
  • 还行

大师建构一生,最后以解构谢幕。大师通过这部封笔之作告诉我们:超现实主义电影像梦,不受理性和道德的控制,但会受到资金的限制。

41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

表演太多,动画体量不够,太不过瘾。。。一个文本,三重叙事结构,将纪录片剪入故事中,穿插梦的解析,坚定的超现实主义者。还曝光了动画制作技法,镜子中昆虫变形记动画,居然是多层拍摄台做的!总体感觉理性有余,感性不足。动画太少!不够史云梅耶的成色!

44分钟前
  • 卫卫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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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Čapek兄弟的剧作,robot这个词就是他们兄弟俩发明的。弟弟Josef Čapek可以说是20世纪捷克最伟大的作家,七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1920s的剧本R.U.R是"机器人”这个概念的始祖爷爷。史云梅耶的封山之作致敬他们也是很圆满了。

47分钟前
  • 猫咪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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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一个傍晚,杨.史云梅耶从颤抖的电影中走出来,告诫众人这里外里都是一场梦。

51分钟前
  • Fleurs.哼哼
  • 推荐

超级有趣啊!和纪录片穿插加入了一些幕后花絮,就更有趣了!本以为杨史云梅耶是冷峻拧巴褂的,没想到这么可爱啊!!!

52分钟前
  • 虚清
  • 力荐

屎壳郎被自己囤积的屎球财富所追逐亦或跳出窗口追逐屎球;独占空巢的蟋蟀夫妇的电影死亡与舞台死亡;寄生虫控诉着黄蜂占有了剩余价值而断其后代美其名曰追求绝对平等;绿灯里的小人出走了,他只能永恒地等待在斑马线前……戏中戏中戏的层层互文与梦境叙述,史云梅耶的《八部半》

54分钟前
  • kylegun
  • 力荐

#BJIFF#配乐牛逼,依然是熟悉的荒诞幽默,玩的挺嗨,史大爷借弗洛伊德的理论拍出了自己的《变形计》

56分钟前
  • 尘埃眠于光年
  • 推荐

老爷子的退休之作,老爷子玩的非常开心,偶动画,舞台剧,纪录片 ,肆意杂糅。如老爷子片头所说,作品为什么要承担使这个世界更好的使命,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作品变得好,或者变得坏。作品是无意义的,没有任何义务。媒介,剧本,观念,精神性,意义,规则,在这个片子里都是那微不足道的蟑螂腿。

57分钟前
  • Mr.no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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