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严重的解离症状,在她没有疯狂之前就已经很严重了。她身边没有一人发现,因为这类症状的患者更多都是私下解离。有高频解离症状的人必然有神经质介精神病之间的疾病。长期处于自我解离症状的人一旦破碎,必定失控。跟她是什么阶级的家庭环境没有关系,各阶级的人群只要过着“笼中蝶、金丝雀、困中兽”的生活。哪怕权贵富裕的人也会逐渐出现解离症状,长期解离下去,思维模式就会脱离自我看待事物,会出现人格缺陷和人格障碍类的精神病。
电影中有多次解离症状和情绪高频波动,在稻穗地里抱着稻草人跳舞之后失控,一人独自在房间里解离,憧憬幻想着离开农场,与瘫痪不能说话的父亲交流,她也会解离出“父亲的想法”而自言自语回复,对农场里动物、兽蛋的行为和交流,在河边对鳄鱼的互动。舞蹈面试时那段脱离现场的内心解离画面,甚至更可怕的是,她的闺蜜居然让她主动“解离”,让她把闺蜜当做去打仗的丈夫。
而她身边唯一可以接触最多,并且可以讲话好好沟通的是她的母亲,但电影中很显然母女之间并没有太多相互理解,相互沟通,这也是导致她高频解离的原因。女主的很多思维想法因原生家庭的缘故,没有办法向外倾吐,久而久之就有了自我思维模式内化及自我理想化,对她个体而言是一种向外得不到理解和倾诉,而养成的自我交流的思维模式。
这种心理状况不是她去了镇子上后,不是母亲跟她吵架后才有的,电影开头就一直伴随着这种问题。
她也不是反社会人格,不是只要杀人违法就是反社会人格,判断不同人格障碍最大的区别就是个人思绪的出发点,而不是通过表象的行为和情绪而决定的,有太多精神疾病有相同的表现病发症了。
她的情绪失控和解离症状有明确的缘由及爆发点,一切都因为长期对离开农场的理想化,而现实总是没法如你所愿。“不能离开农场”=“不能接受破碎”=“不能接受分离”=“不能接受灰色”=“非黑即白”。
她的思维模式非黑即白,高频的解离症状、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失控,爆发后的极端行为,这些都不是反社会人格会有的,因为边缘型人格障碍虽然失控后极端,但他们仍然是被“理想化、情感”困扰的,而反社会人格并不会被这些困扰。
我是个有解离症状的bpd患者,所以她的疯狂和失控我能够理解。
恐怖电影有一个好处,不仅各式各样的角色都能在恐怖电影世界观里成为主角和关键人物,这本身就是一种平等的。
更棒的是,当你在恐怖电影中看到这类角色,想起自己不好的曾经,糟糕的过去,这本身就是一种修复,恐怖电影会治愈伤口。
B站恐怖影视区up主:抹茶味的goth蛇
电影最后Pearl的自白是表现了一个非常生动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物形象,同时也兼带反社会人格障碍和分裂型人格障碍(schizotypal personality disorder)。
图1-2-3:
对偏执型人格的最早描述之一来自法国精神病学家Valentin Magnan,他描述了一种“脆弱的人格”,表现出特异的思维、疑病症、过度敏感、参照性思维和多疑猜忌。1905年Emil Kraepelin 将其描述为一个假发牢骚的人,他 “总是警惕地寻找不满,但没有妄想”,自负、以自我为中心、敏感、易怒、好争论、执拗、生活里常与周围发生冲突。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 ICD-10 诊断障碍标准里的其中2个症状描述 :
– – 有过度自夸的倾向,表现为持续以自我为参照的态度;
– – 不符合实际情况的争强好胜地自以为是;
Pearl的自白以描述对Howard的恨开始。Pearl对Howard恨的原因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所以Pearl恨到希望他去死。Pearl承认自己的出轨和不忠,但她认为 “那次是个错误”。尽管她知道一切回不去了,但Pearl认为她的这个错误应该被弱化忽视。Pearl认为自己对Howard做的仁至义尽了。因为她感激他对她的爱,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呵护Howard不被嫉妒的感觉“骚扰”。Pearl将心比心地认为嫉妒感是疼痛的,腐烂般地折磨,但这种感觉的来源仅仅是Pearl看到她认为生活得很容易的人产生的。
图4-5-6-7:
Pearl直言首次见到Howard就看透了他。她对Howard的感觉除了“你就是我离开这里的机会”,再无其他,也就是说在Pearl眼里,Howard对于她,仅仅是她达成自己心愿的工具,而非人。这是Pearl反社会人格的一面。
Pearl成功和Howard在一起后意外发现,Howard想要的生活和她想要的是截然相反的,她立刻对Howard感到愤怒。但她觉得她的愤怒是合情合理的,因为Howard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就是不想给她,和她作对,是Howard的自私和残忍。可是,这些仅仅是Pearl的推测(她甚至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她的推测),她并没有和Howard确认过,她就直接认为事情就是她想的样子。
1921年,Emil Kraepelin将这种病症重新命名为偏执型人格,并将这些人描述为不信任他人,感觉受到不公正对待,感觉受到敌意、干涉和压迫。他还观察到这些性格中的一个矛盾:一方面,他们固执地坚持自己不寻常的想法,另一方面,他们往往把八卦内容都当真。
继Kraepelin之后,Eugen Bleuler 将“具有争议的精神疾病”或“偏执型体质” 描述为表现出多疑猜忌、狂妄自大和受迫害感的特征。他还强调,这些人的错误假设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幻觉。
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对挫折和拒绝高度敏感。在没有充分根据的情况下怀疑他人在剥削、伤害或欺骗他们,对发生在自己和整个世界的事件进行未经证实的“阴谋”曲解。
Pearl在描述她对怀了Howard孩子的厌恶时,从没有将孩子视为生命体,而是一个负担,而且是将她困在这里的负担,她对孩子的死去甚至感到轻松。这再次表现出Pearl的反社会人格面。
图8-9:
1975 年,Polatin 将偏执型人格描述为死板、多疑、警惕、以自我为中心和自私、内心高度敏感但在情感上不显露。然而,当意见不同时,潜在的不信任、威权主义和愤怒就会爆发。
Howard离开Pearl是因为去打仗了。但Pearl无视战争这个不可抗拒的原因,认定是Howard离开了她。她认定是Howard对她的抛弃。Pearl直接向Mitzy发问也仍是一贯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思维,只以自我参照获得自己想要的结论,并不在乎当事人的看法和感受。
图10-11-12:
Pearl将她自己想要的一切视为对她生活苦难的补偿。Pearl对自身有认识,但同时觉得是她周围的生活环境辜负了她,她本该享有一切优待的。
Ernst Kretschmer 强调了偏执型人格的敏感内核是:他们感到害羞和不足,但同时他们认为自己应享有待遇/权利。偏执型人格的人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人的暗算,但私下里归咎于自己的不足。他们不断地经受着自恃重要和认为环境辜负和羞辱了他们的感觉之间的压力,可能导致他们的人际关系受到干扰,并且经常与他人发生冲突。
图13-14-15:
Pearl坦言对杀戮感觉好极了。她不仅觉得杀戮简单,且有愉悦和轻松感。她虽然每日在农场与动物相处,但她对它们没有感情。从某种角度说,Pearl的杀戮行为受她的反社会人格直接驱使,而反社会人格被激发起杀戮是她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德国现象学家Karl Jaspers描述与偏执型人格相似的 “自我不安全”人格。根据Jaspers 的说法,偏执型人格的人会发自内心感到被羞辱,这是由来自外部的经历和他们对其的解读所引发的。他们有从外部确认自嘲的冲动,这使他们看到他人行为里对自己的侮辱。他们遭受的所有轻视,因为他们在自己身上寻找真正的原因。这种不安全感会导致过度补偿:强迫症方式、严格遵守社会惯例和夸大保障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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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一项大型长期双胞胎研究发现,偏执型人格障碍具有适度遗传性。心理社会理论也曾暗示偏执型人格障碍是负面情绪的投射和父母的塑造。认知理论家认为,这种障碍是一种潜在信念的结果,即其他人不友好,同时缺乏自我意识。
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习惯警惕地审视周围环境,以此寻找可能证实他们的恐惧或偏见的线索或暗示以此与世界建立联系。他们是积极的观察者,认为自己处于危险之中,需要寻找这种危险的迹象和威胁,但很可能不会理解其他的相关解释或证据。他们参与切实的情感交际能力较低,通常用孤立退缩作为应对模式,但这往往会给他们的生活经历带来精神分裂的孤立感。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可能有记恨、多疑、解释他人的意向行为带有敌意、持续倾向以自我作为参照或固执于个人权利。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患者也可能与其他人格障碍有明显的并存病症,例如分裂型、自恋型、回避型和边缘型。
关于分裂型人格障碍(schizotypal)VS 分裂样人格障碍 (schizoid):
患有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人往往有反常的行为通常是其偏执或怀疑他人产生,而患有schizoid人格障碍的人往往不会表现出这种反常行为。所以,患有schizoid人格障碍的人没有任何偏执观念或多疑,他们不会过度担心其他人的动机或担心人们会得到他们;然而,患有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人会有这些症状。
对于患有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人来说,他们自身被孤立是由于他们的社交焦虑或反常行为导致的;他们可能仍然希望拥有社交关系,但由于其社交焦虑或反常行为,他们可能无法拥有亲密友谊/关系。然而,对于患有schizoid人格障碍的人来说,他们选择自身孤立,因为他们对人际关系或社交不感兴趣,对其他人缺乏兴趣,他们不想要亲密关系。
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症状(如人际关系缺陷,社交焦虑,怪异的思维,反常行为,偏执,不表现情绪,曲解环境信息,奇怪的感知),这些症状往往不会在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躁郁症(bipolar disorder),抑郁症(depression)等其他精神障碍的过程中发生。
上映时没看后来补的。有的人问为何她如此疯狂杀人,其实就是嫉妒导致。而且也有精神病。《Pearl》里的女主人公看似疯狂,但其实是对于因为嫉妒而向所有周围人发飙的人的一种隐喻。
最近对于北大校友全嘻嘻的网暴让我又想起了去年的《Pearl》这部电影。当时看完就觉得Pearl代表的就是目前的极端 -女性主义者。我加了极端,所以不是说所有。她们的极端在于根本已经是因为自身生活不幸福、出身不好,从而对其他女性嫉妒到了疯狂的地步,对谁都乱喷,失去了理智、丧心病狂。全嘻嘻就算有一些问题,也不值得这么多女性对她围攻、网暴、用恶毒的语言去对待她。她不是一个罪人啊,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到你们的事情,这么强的恨从哪里来?
where this hate comes from? seriously ladies? why you hate a stranger so much?
《Pearl》片中,有一个金发的有钱小姐,叫Mitsy。她其实挺单纯善良的,对在农场工作、出身贫寒的Pearl很关心、友好,而且去面试电影还叫Pearl一起去。结果,Mitsy被选上了,而Pearl却没有。但Mitsy看到Pearl很伤心就好心送她回家,还坐下来听Pearl阐述心声。而接下来的事你们可以预想到:Pearl直接把Mitsy残忍地杀害了。而且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像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当时她拿着榔头追着走向Mitsy的样子,以及不断砸Mitsy,而导致血溅到她脸上的样子,像极了目前不断用恶毒言语骂全嘻嘻的女性。而这些女性居然有脸说她们是女性主义者?
她们的话,与Pearl的大斧头一样,毫不留情。而全嘻嘻原本只是希望为女性读者提供一个采访,给大家听一下各种不同的声音,本意也是好的。她该被这样对待吗?
在一个完全没有牵扯到男人,也没有人是受害者的情况下,就一个采访,居然可以如此攻击一个女博主。。。It's really horrified. 我看到的对全嘻嘻的网暴一点不亚于《Pearl》恐怖片给人带来的感受,就是毛骨悚然
Pearl代表了很多原生家庭和遭遇不幸的女性,无法达成她们内心向往的生活,觉得自己被环境所禁锢,但没有选择去努力改善,反而选择了血腥屠杀来发泄愤怒。即使网暴不见血,但其实也是键盘后的人的一种宣泄。而如今女性对女性的攻击更多是因为嫉妒。特别体现在单身、生活不幸或出生不好的女性对已婚已育女性的攻击。明明后者中很多是自由、自愿选择结婚和生孩子的,是真的找到了合适的结婚对象,也认为适合养育孩子,却被前者说成是对婚姻、对父权的妥协。生了多个孩子或生了男孩就更被攻击了。这是不合理的,也是嫉妒的表现。
改名字的事也一样,美国冠夫姓的人是大多数,你觉得人家都是向婚姻妥协吗?这只是人家的习惯而已,而且也都是自愿的。人家根本没多想,就觉得这样别人一起称呼一家人方便,比如卡戴珊一家,辛普森一家, 奥巴马一家。你觉得奥巴马的夫人有被逼着改姓吗?当然没有,但是总统夫人如果没有改姓,平时露面被称呼时就很不方便,也会引发不必要的讨论,所以人家觉得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方便就好,你爱叫啥都无所谓。
嫉妒体现在这些网暴者往往会抓住对方的婚姻、家庭、背景不放,控诉全嘻嘻的北大背景,还有针对她的婚姻和生孩子这些。而忘记了原本她们究竟是要批评她什么。
采访的问题问的不好?不专业?不代表女性主义?也许这些都可以说得通,但最终看到的却都是对她本人和她家庭、背景的攻击,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的表现。
至于原生家庭,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可以问的。因为一个人的原生家庭、自身经历确实影响了她的选择。何况那位日本女作家自己也说了她母亲不幸的婚姻让她对婚姻没兴趣。这不就是她选择单身的原因吗?如果她有幸福的家庭,父母婚姻幸福,她可能就不会是你们崇拜的单身主义者了呢。所以请不要忽略或刻意避开对原生家庭的调查。就跟你去看病,别人也会问你家人的病史一样。基因、家庭影响和自身经历的影响就是决定了我们人生中大部分的选择。所以即使换成专业记者,我相信也会问这个日本作家父母的婚姻是否有影响到她这个问题。这个是很合理的。
这件事也让我看到“原生家庭影响你的选择和人生”在国内依然不被很多人接受,即使日本作家承认她母亲的不幸婚姻让她对结婚不感兴趣,但网友还是忽视这点,一直骂全嘻嘻问题问的不好,在刻意掩饰原生家庭的重要性。她们认为原生家庭不重要,是个人选择。但其实父母的婚姻对子女的影响是很大的,基因对个性的影响也是很大的。美国的电影目前也都非常强调基因和原生家庭的影响,比如杀人者、精神病人的家庭和童年都是不幸的。而家庭幸福的人的后代几乎很少会出现杀人者、精神病人。每一个人的行为和决定都是有迹可循的,所以不要刻意去避讳不谈。不谈只会害了更多女性。
有多少女性博主本来是希望可以提供女性发声机会,却最终在红了之后被女性网暴而消失?太多了吧。当然,我理解已婚生活幸福的女性在单身不幸女性眼中永远都是没资格谈女性主义。所以我也劝生活本来很幸福(不管已婚未婚,只要自己开心)的人,不要去刻意地表达对不幸的人的共情,因为你的共情,她们不一定心领,不然就会像《Pearl》里的Mitsy一样,即使什么也没做错,还是因为被嫉妒而遭到不幸。
幸福的就继续自己幸福吧。结婚和生孩子,特别是生男孩让一些人弄得像犯罪一样抬不起头,这是毫无必要的。这是个人选择。
不幸的,你有两条路,努力提高自己,改善现状;拿起斧头,冲所有让你嫉妒的、造成你不幸的人发飙。你觉得这两条路,哪个会让你走上幸福之路?
《Pearl》还是很推荐的看的。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
以万圣节为终点的十月,素来恐怖片扎堆。而在群魔乱舞中舞得最好,也最能舞入人心的,大概要数两部女性向的恐怖片《珀尔》与《野蛮人》。
这两部电影,时代和际遇不一,但之于女性更为强烈的牢笼感,先行贯通了。
《珀尔》的同名女主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农场,地缘位置把她的日常交际,限定于管束异常严厉的母亲和无法自主行动的父亲。
作为一部把时间推回1918年的前传电影,此时的母亲,与正传《X》里的老年珀尔一样,都是能够带来恐怖阴霾的存在。
母亲与农场,是珀尔从人际到空间的牢笼,拖累了她对大千世界的自由向往。再加上他们一家来自德国,在一战行将结束之时,还要在战胜国苦心隐藏,避免被更多人疏远乃至唾骂。
长期处于低位的境遇,明示了女性,尤其是她们这些已婚女性在服侍男性,维系所谓大局后方的艰辛劳作里,只能领用杯水车薪的安全感,遑论对梦想的追求,对自我的成全。
此间渴望当上歌舞明星的珀尔,向往《富丽秀》的排面,但没读懂故事当中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凉,而那恰恰也是《X》最深刻的惊悚所在。
一百年后,《野蛮人》的女主苔丝已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现代女性。看似站在了珀尔的反面,能够摆脱不当的男友,追求想要的工作,决定自己的生活,但是她的背景,依然少不了女性在男性主导社会里的局促不安。
她与一名不认识的男性租客,因为系统错误,同时预订了荒僻地带的同一所房子,在深夜不得不共处一室后,她习惯性的戒备行为,以及随后在坦诚交谈中说到的话题,都能看到女性安全感的严重匮缺,以及她们要为这额外的警惕付出更多精力乃至代价。
更强烈的对照,是他们所在房子的地下室里,藏匿着一个可怕的男人,他多年来囚禁并强暴女性,并继续与所生下的女孩杂交,多年以来,死的死了,活下来的,成了堪称「野蛮人」的怪物。恐怖的地下室,成了更恐怖的譬喻。
可以看到,跨越这么长的岁月,女性深陷社会积习的牢笼,境况在本质上没有多少改变,往往是要求很多,回馈很少,被以不平等与不平衡的态势,挤占身心的安全空间。
在这个事实基础上,这些恐怖片最突出也最有意味的表层观感,反倒是女性担当了故事最外在的可怕存在。
野蛮人的形体,已经与变异怪物无异,蓬头垢面,尖牙利爪,行动力超绝,语言沟通能力为零。她在地下室来去自如,所施行的暴力举动与效仿「始祖」的囚禁行为,构成了故事前中期最大的惊骇。
这个时候,她与刻板的传统男性威权形象有所重叠,高大,有力,凶暴,具有压倒性的控制欲。
珀尔则是完全相反,哪怕已为人妇,但是身形与心智还是偏于一种早慧少女的式样。她本是鱼肉,但在长期压抑与否定之中,反弹出扭曲的人格,继而加重了自身嗜血的倾向。
如果说野蛮人是在无意识中贯彻非理智的暴力,那么珀尔则是有意识地放大屠戮的快感。她在首杀后尝到了怀疑、否认与隐瞒被强行终止后的欣慰,进而贪婪地任由这些过火手段,消杀不绝于耳的嗡嗡嘤嘤。她成了连环杀手,如同门廊那只爬满蛆的烤乳猪,腐坏了,却依然可以是自我眼中的餐桌佳肴。
在实在的疯狂本体面前,苔丝也在经历转变,先是处处谨慎得畏手畏脚,接着是见证队友死亡时的惊慌失措,再到被劫持后敏慧的作势配合与寻机逃脱,然后是不惜犯险也要屡屡伸出援手的「过分」英勇,最终蜕变成杀伐果断得出人意表的英雄。
一整个蜕变转动下来,多少改写了许多同类故事让年轻女性败在胆怯,甚至败在「圣母心」的套路。
这反套路也制造了一位别于珀尔的「杀手」。她们以不同的立足点和生发点,印证不同抉择导向了既有差别又有共性的悲哀。
当中,又有解放自我的议题。提及「解放」,就关乎欲望。这两部电影,都在男性欲望的大背景里,非常直白地指涉了女性欲望。
相对男性珍稀的安全,固然是第一需索。苔丝作为正统的那类恐怖片正面人物,一直要到真正掌控生杀大权时才得到相对安全。至于野蛮人和珀尔,表面安全的生存环境,起源或现状都是高度危险的。
那么,对安全的需索和对不安全的挣脱,借助人物跌宕起伏的心境,就成为叙述的强劲推力。
其他欲望的表现同样如此,而且各有姿彩。珀尔作为备受压抑并且思想独断的一位,最有代表性,电影的另一个译名《欲珠》,抓到了精髓。
繁重的农活与单调的生活,把她的明星梦衬托得格外自由和灿烂,而遥不可及的明星梦,又把她的受限反衬得无限悲哀。区别于许多恐怖片,《珀尔》色彩与光感的明丽,把她身处的环境勾出一种仿佛好莱坞歌舞片的美好,比对《X》同一场所的阴森萧瑟,更有反差的惊悚余地。
明星梦意味着与当下凡俗生活的切割,通向梦幻的名望、财富、美貌,以及这些所带来的正视、尊重、爱慕,甚至是兼具实体与象征意义的性,那才是她打破枷锁最便捷的明证。
从瘫痪的裸身父亲,到无生命的稻草人,再到充满生命力与诱惑力的健硕帅气放映员,抹上爱恋幻觉的性发泄终于让她抵达对人生的另一种观照,也让她不惜病态死守彼此关系的绝对纯正。
她必须在不断坍缩的人生里抓住这唯一一根稻草,并且不允许它有一点杂色。欲望开化了她,也奴役了她。还不需要《X》里最可怕的衰老唱响悲歌,《珀尔》里的纠结和扭曲已经提前把脆弱与无能极速放大,展现出身不由己的崩溃、麻木对自我的腐蚀。
同期《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奇思妙想》的《皮囊》,或者更早的《金宵大厦》的《美魔女》,也是这样的逻辑。与漂亮、时尚毫不沾边的女性,或逐渐老去的美女,终于获得变美或永葆青春的进阶机会时,选择忽略真相与爱,只顾自我催眠,投奔有毒的「商品世界」,在女性集体物化的圈子里,完成从人到魔的变化。
那么,早已成魔的野蛮人,就更是凶悍。她作为被长期腐蚀的牺牲品,成长于根本没有爱的环境,却从反复放映哺乳教程的电视中「感染」了所谓母爱,对于照顾「宝宝」产生极其强烈的绝对欲望。讽刺的是,她圈养猎物喂奶的行为模式,照搬了自身囚徒的成长背景,毕竟那是她唯一熟悉的交际。
这些女性在字面意义上,都确切地被妖魔化了。但是看到后面,她们都会让人产生深深的叹息。
珀尔她们本是悲哀世态的产物,或者说牺牲品,而野蛮人则呈现出天下母亲的本能形态,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住孩子的安全。最终她被自己「深爱」的「孩子」苔丝在恐慌中终结生命,让人无法尽兴地为女性的站立鼓掌叫好。
毕竟,这些血淋淋的教训里,往往结满男性观念、凝视与暴力所培育的恶果。而更可悲的是,是吃下这些恶果的女性,也把不同的反噬作用套在其他女性身上。
被传统不公标准深深毒害的女性,珀尔母亲就是典型。被改造后的她,也试图改造自己的女儿,毫不在乎是否由外至内熄灭了为人的本真乃至快乐。本质上,还是在为固有的男权代言,而病弱的丈夫成为绝佳的反讽呼应。
珀尔试图偏离母亲的轨迹,但在应对丈夫的不在场和情人的不信任时,她唯一的选择成了僭越男性实权的反杀。《皮囊》与《珀尔》都熬出了女性过火抉择后的精神鸦片,透显践踏男性、睥睨同性后依然无法维系平衡的深层悲哀,一如今年《孤儿怨:首杀》等女性恐怖片反复推演出来的困顿。
说到底,两性方方面面的不平等,造就女性角色的逆袭,普遍可以具有强势反差的叙述张力和情绪表达。
放在恐怖片里,女性欲望的长期打压与曲线满足,乃至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变动,在《野蛮人》《珀尔》这些质量较好的作品中,往往能有更形象与更具象的成像。
反过来,这些表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故事的恐怖因素,但是通过还原出更广大群体堪称集体回忆和即时感受的不安与憋屈,可以冲撞更有感染能量与反思力度的层面。
这也让观众可以忽略一些粗暴处理,而尽情拥抱它们别出心裁编排的心思,以及反复揭开疮疤的勇气。
回想《珀尔》片末,仿佛接到指令拼死维系诡异微笑的珀尔,就太现实了。
倒没感觉有什么恐怖的,血腥和恶心挺足,很猎奇很恶趣味很满足。不过影片的设定,瘟疫什么的,还没看太懂,可能是因为开场不久就睡着了一阵吧。
这场之前银护马拉松抽奖上丧失的运气,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还回来了:再次遭遇设备故障,我在北影节官方微博发通知之前就已经到了北京剧院,先去随便解决了晚餐,一家牌匾写着杭州小吃,味道不太行,然后漫步到剧院门口发现聚着一大堆人,心下顿感不妙,不知道是有组织活动准备一起进场的还是不让进场。我从旁边的门进去后就看到了通知,不过我没有掉头就走,有了上一场4.20的故障后从别人豆瓣影评学到的经验,在目睹前面已经有一个人索要海报却被告知没有了之后,我踌躇了一阵还是又去交涉一番,结果要到了作为赔偿的柯南海报,并且还多要了一张。
然后我又多赖了一会拍拍照,居然就又有了意外收获。这场是在剧院,人太多了,好多大晚上大老远花车费跑过来的不接受只有全额退款,压力之下最终不仅先退款光速到账还强行放映,就是拖延了一些时间但刚好还能赶上地铁。结果看了才发现其实没有多大问题,似乎还是只是中文字幕显示屏幕故障,而且只有开始的一段不显示。开场的一段对话不知道是什么语言,有自带的英语字幕,所以还没察觉出不对劲。然后开始说英语了没字幕了,直接秒变英语听力练习,剧院里有了些骚动,过了一会就看到有几个估计是听凌乱了的人直接走了哈哈哈哈
但是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又是完好的字幕了(不知道是因为刚开始不久后就又睡着了一阵) 所以其实这次故障跟4.20的那次是差不多的,但这次获得了全额退款以及海报。
电影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常说的那句,如果你的父母是变态,那你成为变态也是理所当然。但单就这个内容肯定是打不了这么高分的。最最主要的,是电影的一种反美学气质。只要是反50-60年代甚至更早期的美国歌舞片气质。打破那种虚假的美好。打破那种蜡质的假笑和色彩鲜艳的背景板。珀尔的每一叉子,每一斧子,都是砍在了对这种审美的幕布上。个人觉得这才是电影的核心议题。
再往深一步想一下,就可以明白。彩色歌舞片如今早已经成为历史。那在这么考究的画面布置配色之下,导演想砍想杀的到底是什么?借着珀尔的叉子,到底是想插谁?从电影的细节中,我们就可以找到答案。珀尔一共杀了三组人。首先是父母,尤其是母亲。父母是移民德国人。但是崇尚昂格鲁。这是美国早期的盎格鲁思想来源。美国本土原来肯定是没有的。这种原教旨的种族主义精神桎梏和拖累了珀尔的发展和自由,扭曲了父母,带走了丈夫,或者说献祭了男性,直接或者间接导致珀尔的生活陷入困境。那必须给你烧了。亲妈也不惯着。那珀尔就应该是暗喻着美国文化本身或者历史上美国的某一个时期。
第二个杀得是电影小渣男,小渣男代表着一种欧洲中心制带来的虚假的工业化繁荣。整个都是画大饼。说带你去欧洲,都是逗你玩,白嫖。杀他之前,珀尔要求这种资本主义的虚假繁荣跟她说实话,能不能带我走向欧洲工业文明的繁荣。结果显而易见,欧洲中心制只是玩你,并不想带你走上小康道路。欧洲的文明形态即便在美国,也是不可复制的。发现受骗后,给你插死。
最后是杀了女朋友。这个女朋友金发碧眼,就是舞蹈评委要求的那种类型。这是美国自己产生的文化审美,也是美国的文明形态的代表,典型就是好莱坞打造出的梦露符号。(其实梦露本人不是这样的)这种打造出的文明形态既是导演深恶痛绝的虚假繁荣,虚假审美。最后珀尔大段的独白,都是希望自身可以链接这种虚假的美国梦幻。希望这种臆想成为现实,但是即便是虚假繁荣,人家也要离你而去,且义无反顾,丝毫没有同情。导演借珀尔的手将其肢解。这种行为既是表示,这种虚假的文化审美和文明形态外强中干,经不起结构,一斧子就露底了。
最后只剩下腐败的盛宴和蜡化的假笑。这已经把导演的态度,观点,表达的足够清晰了。全片都是对虚假的一种反讽。珀尔开始时是充满幻想的原生态。可以跟稻草人高潮。到一步一步的幻灭。最后当她成为虚假镜像的制造者时,已经无法摘下片尾的假笑。与虚假融为了一体,自我开始制造虚幻和腐败了。
最后还是要夸一下画面的考究,作为美术工作者,肯定是要多给一点的。
我不知道《Pearl》里女主的设定是几岁,开始看的时候我以为她很小因为和父母生活,还有打扮我还以为是个18岁的女生;后来知道她竟然结婚了(但是应该也不大)
我也不知道《X》里女主的老年又是多大年龄。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凌乱的白发飘着,平日里似乎是不打理的,只是穿着白色睡裙,瘦瘦干瘪的样子,她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的老太太也是有很大差别的,并不是因为足够老,她的神态中仍然有着年轻时候病态样子的存在。
可是电影中有一段仅仅几秒钟的美好,是最后丈夫回来的路上,在快要到家的时候,他是小跑着呼唤着妻子名字进门的。他希望第一时间看见她拥抱她亲吻她,我相信他是很爱她的,以至于看见她杀害父母后仍愿意陪她到老,女主不喜欢孩子甚至他们没有孩子。
老年的Howard走两步路就很喘喘,头发稀疏,有心脏病,其实他们已经到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但他们却只有彼此。我记得老年的Howard对Pearl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尽力满足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最美的”
当年Howard奔跑进的门还是那扇;房间里的镜子依旧是那面;地下室曾经躺着被烧焦了身体母亲的影子也许印在了地板里;谷仓里最终凌乱不堪;就连小湖也从清澈变成了杂草丛生;现在这一切都随着他们的老去也变得古老而破败不堪。
电影Pearl的整体色彩更鲜艳,而X则是灰暗的,对比天空的颜色就明显不一样。
Pearl的家庭是不幸的,因为父亲需要长期靠母女照顾生活,所以母亲一方面是坚强的,一方面对Pearl也是特别严格的,需要他们一起扶持这个家庭,而不是为了母亲觉得不切实际的梦想去成就的,当然这个母亲从小对她估计也是很严苛的,不准她穿她的衣服,不准她跳舞,不准她花太多钱哪怕买点糖果吃,但是母亲在花园里给父亲摘花。
疫情是可怕的(我们现在深有体会)那个年代还有战争,还要每天担心在前线的亲人是否安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生活失去了丈夫的爱让Pearl缺乏安全感,而母亲因为父亲也怕Pearl出去会把病毒带回来给家里造成二次伤害,被关久了谁会不疯呢。总有一天她压抑着的病态就被刺激了出来。
《Pearl》里母亲拖着父亲艰难的维持生活,哪怕猪肉生蛆都宁可不低头,活着总能有点希望。当她母亲不小心被烧着后被拖入地下室(都不是让她待在卧室里或者躺在床上还能好受些),父亲眼里满是惊恐是害怕是绝望。在已经困苦的日子变得极端痛苦,她让母亲就这样活着待在地下室一整晚,女主的狠心变态真是细思极恐。
《X》里我觉得性对于任何年龄阶段的人都是有正常需求和欲望的。Howard对她的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满足她的欲望和杀人,也许也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只是他们最终以这种方式终老格外的悲悯和凄惨。
绕了一大圈告诉观众Howard对Pearl是真爱,但那到底是爱还是迫于恐怖的臣服呢?不是X镜像前史,而是以Pearl之名给Mia再度定制大放异彩的银幕形象,尤其是片尾一反血浆砍杀片高潮节奏令人屏息的长段独白更是字面意义双关的slay。然而相比前作,一切都一眼到头,没有新的刺激。承接色情影史命题和胶片时代的技术美学致敬镶嵌在血腥即景的田园风情画上,童话般绚烂色彩铺陈的天真口吻和回应当下的战争和疫病肆虐绝望年代剖开与世无争的核心家庭隔离生活底下压抑和奴役的潜流——如同光鲜浓艳的丰腴乳猪爬满虫豸,无论母女间的隐秘战争还是管控下集体焦灼的病态蔓延,高压何曾中止?放映随着一派祥和的礼赞乐章收束仿佛宗教图式圣母垂泪的扭曲笑容,那传统叙事里夸赞的乡下姑娘守贞等待丈夫还乡标准道德画卷,其实是地狱之门的洞开。
非常合我的口味,透露出古怪而真实的心理写照。 犯罪简直就像做上帝,不爽就杀。
好纯粹的疯批电影😅 影院发了女主的人头大扇,看完后想了想还是没带走😅 (以及看完了很想吃玉米是怎么回事
《X》描述的是杀戮和欲望本身,《珀尔》则是杀戮和欲望的根源:瘟疫、战争、压抑的破灭的理想和败落的生活,既绝望又癫狂。米娅.高斯贡献了不亚于华金版小丑的顶级表演。
转:恐怖电影有一个好处,不仅各式各样的角色都能在恐怖电影世界观里成为主角和关键人物,这本身就是一种平等的。更棒的是,当你在恐怖电影中看到这类角色,想起自己不好的曾经,糟糕的过去,这本身就是一种修复,恐怖电影会治愈伤口。
三星半。跟《X》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一部严肃的、带有心里惊悚气质的人物肖像片,基本上所有符合“类型满足”的血浆元素全都被剪进了预告片里,所以观影前校正期待方向是很必要的。其实就最终呈现结果来看,真正的主导者应该是身兼制片人、编剧和主演的Mia Goth而非导演Ti West,结合她本人在现实生活中的经历,大概她也投射了很多自己的影子在这个敏感而受到压迫,却又没有得到真正释放的角色身上吧
女主太他吗强悍了........片尾超长独白和最后3分钟撑着笑的特写,omg!近三年看过不少恐影佳作,Pearl是唯一我觉得未来多年之后依然能活跃在恐影榜的黑马杀人魔。草!我觉得最渗人的是Mitzy视角,并且每次她快要发飙之前我就感觉自己像小动物预知到危险,赶紧去把房间灯调亮orz,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感受她的变化。还有我太喜欢这种面孔了!(比如说Shelley Duvall和Sissy Spacek...)哎,这就是战争和瘟疫及衍生的次生灾害之下普通人的生活现状,每个人都在经历失去和变故,唯一不变的是历史永远会循环往复,而该改变的是,个人与阶层与环境之间无法相容、越来越深的隔阂。无创造,无改变,无人性,无信任,便无爱。
既call me by your name 之后最强的怼脸无台词长镜头! 又名«妈妈再爱我一次之舞出我人生»
想润又润不去的人肯定会很爱这片子
果然还是精神病更吓人
剧情不吓人,但疯姑娘你吓到我了。美式隔离都能把人逼疯?我不信...
珍珠姐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上头后谁说都不好使。这部和X相比起来比较像文艺惊悚片,Mia Goth十分钟的独白足见演技,如果能多挖掘一下她杀欲的来源就好了。
没看过第一部,光看第二部故事过于单薄。本来以为是坏种里奶奶那种天生杀手传,结果也是环境逼迫那套。感受到强烈的自恋气息,果然主演也深度参与了制作,不过自恋得倒是不让人反感。总体来说略无聊,是短片的话可能更好。收获大概是看到了胶片时代的A片……
7.2/10 米娅那段独白和假笑可以直接封神了
和《X》一起为迷娅高斯量身定做的片子(米娅本人也是编剧之一),大量长镜头情绪宣泄,虽然完全没有很多人说的那么恐怖,但确实将一种病态解构做的淋漓尽致。PS哪有这么hot的放映员啊喂
Mia Goth will be a big star!!
A24你看着办吧,Mia这表演不去拿个奖你觉得说得过去吗?长达近6分钟的长镜头独白(其实加起来有10分钟吧)以及最后看到Howard回来的“The End”那段表情的情绪推进太到位了,好棒。所以没被选上那些人简直眼瞎(现实/电影都是)。
在隔离酒店住21天就让我快疯了,原生家庭给人带来的影响更乘以千倍,控制欲极强的父母创造了「X」……Mia Goth的演技可真是对其他90后女演员形成了降维打击
迪士尼公主/绿野仙踪/希区柯克 x系列这个按城市背景设定的玩转类型片拍法 结合不同时代的美术真的绝妙 哥特妹妹太牛逼了 是我们这个时代冉冉升起的female anti-hero! Female rage &female empowerment经典三部曲!
Pearl的心理状态跟其他人不太一样,这很明显,深层原因可能来自家庭和整个大环境。影片对于这个家庭的着墨大部分都是透过一些小细节:母亲的过去、父亲的疾病、缺席的丈夫与性...把Pearl最后的长段独白,放回到她与母亲饭桌上的决裂,可以发现她的母亲对她其实也有着某种不正常的嫉妒和比较。从她藏在衣柜深处几条艳丽的裙子可以知道,她也曾有过鲜活的生命力,像Pearl一样。她大概也由衷地厌恶那个寄生在她身上的东西,她让她的身体染上了腐败的气息。Pearl问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母亲没有回答,因为真实的答案会让人害怕以至Pearl在畸形的家庭环境下长成了畸形的性格,学会压抑欲望、过度偏执地追求爱和安全感及同理心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