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现实与虚拟的界限
看完后感觉是晕乎乎的,之前因为看过十三阶梯,所以再看到开始玩游戏时就觉得应该会是类似的一层套一层,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但这部影片却让人觉得更迷幻,更难解,如同影片最后那个华人的那句话,我们是不是还在游戏里?我想观者可能和他同样迷惑,这种真实和虚拟的模糊感让人心惊肉跳,更不用说游戏中那些怪异的,恶心的,畸形的生物,令人毛骨悚然,但就算这样皮库竟然还分不清到底是虚幻亦或真实,可见这种游戏的逼真感觉足以使人的感官紊乱,非常可怕,也许这导演正是通过这一点来暗示游戏对人精神的控制的一种极端,和移魂都市相比,这部影片更阴暗和诡异,虽然它的整个色彩基调更明亮,可恰恰因为这,使得其更血腥更直接,当那个女的炸死皮库时,大叫我是不是赢了,那种近似神经质的大喊,感觉她已经深深陷入游戏中不可自拔,只关心是不是赢得游戏,没有了杀死其他人的罪孽感,觉得杀人,他们眼中的游戏角色是理所当然,这正是游戏最可怕的地方,也是和现实最大的区别,它淡化了法律的存在,甚至直接忽视法律,试想当一个人过度沉迷于游戏,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时,他是否会拿起武器杀掉那些他眼中游戏中的人呢?那将是多么可怕的情形。男女主人公最后开枪打死游戏设计者的情节也很反讽,他们应该是所谓的现实派,可最后仍是用暴力,野蛮的方式结束这一切,杀人后宣誓般的呐喊,是在提醒自己这是正确的,亦或是他们也早已经被游戏的行为模式所同化,杀死他们认为该死的人就可以终结这一切,谁知道呢?
2 ) 太重口味了!!!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这片子里的那种一层一层的构想跟《盗梦空间》一样,但比盗梦早了十年,最后结尾的开放式“究竟是否在游戏中”也跟盗梦的“是否在梦境里”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相对而言,我看盗梦的感触良多,看这个没太大感觉,因为我向来不玩网游,玩个游戏稍微上了点瘾,赶紧就给卸掉,或者强迫自己不去玩,戒上两礼拜,也就没兴趣了。
片子有四层,第一层是现实(是否是现实还存在讨论余地),第二层是女主玩游戏开发者的角色,男主作为保护女主的角色,第三层是各种恶心东西加工厂啥的,第四层的游戏空间受到病毒感染,女主没能进入。片子前面一半,除了恶心之外,就是让人觉得云里雾里,夹杂着对游戏的说明什么的,另外,女主在第二层(观众一开始认为是现实的游戏空间)里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要死要活的表情,进入第三层游戏空间的时候却精神饱满……话说要不是之前玩过几个小型RPG游戏,我表示我得完全看不懂这片子了……到后面差不多能看出来有两个对立方了,一边是支持游戏的,另一方认为游戏扰乱了人类的生活,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裘花在整个片子的97%里都是一种弱弱的样子,虽然每次也都保护了女主,但还是都是弱弱的神态。98%抛出自己身份,其实我不是来保护你这个支持游戏方的,我也是反对游戏的。然后女主说我早就识破你了。于是裘花被杀了,各大游戏角色都回到现实(讨论余地),裘花表现出一副阳光少年形象,而且还开着玩笑神马的很萌。最后99.5%的反转结局,女主和裘花亮出自己是反对游戏的身份,将游戏开发者枪杀了,并持枪对着另外一个玩家,玩家一脸惊异但却又很呆地笑着问,“are we still in the game?” 裘花在这个反转中,那种前面给人一直感觉弱弱的形象一下子变成很强势状态,而女主从开始的强势而又有点吸了毒一样的状态化为从属裘花的状态。
片子最后到底还在游戏中与否,在我这种不玩游戏的人看来没什么感觉,我能分得清游戏与现实的不同,所以不会有什么刺激性。《盗梦空间》就不一样了,我做梦,所以会有带入感,加之莱昂纳多和他老婆感情纠结的情节和镜头手法(我后来觉得这个有参考《禁闭岛》),也更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片子由于是先从第二层空间开始的,叙述方式上不一样,为片子故事的铺叙添色不少(毕竟这片子很早)。不过片子在叙述里已经给了一些细节暗示我们前面一直认为是现实的空间其实是游戏空间——首先,那把用来杀女主的枪出现在第三层空间里;其次,安装pot器之前裘花看不到那个双头怪物,安装之后,裘花才跟女主一样能看到,但他们却还没有进入所谓的游戏空间;再次,第三层空间里的pot器与第二层空间中的不一样,说明现实中的pot器可能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
至于最后看到的那个“现实”究竟是不是现实,有以下几个疑点。第一,在主角刚刚进入第三层时,植入了小型pot器,但他们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也没有切换场景。第二,最后的结局反转第一次,感觉到了relief,但反转再反转未免太惊悚了一点,而且交流会之后,裘花精神面貌相差太大,现实中的人物真的能有这么好的演技吗?remember, the character in the game are bound to say and to do what the character means to do, and there is no use of fighting it。
最后是吐槽:我去,你们的游戏接入器也太恶心了点吧,从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很恶心,到后面真是各种挑战我接受恶心的能力好嘛!接入的按钮做成nipple状是闹哪样啊,还有那个植入后背脊柱处的pot口,弄得跟菊花一样是肿么回事啊,每次用那像肠子一样的管子连接pot口之前,还要先用润滑剂或者口水先湿润一下,插入之后转动一下连接好之后,还来个面部表情特写,还都一副,额,那什么了一样, 重口味恶心不够,还那么无节操……
裘花在这片子里眼睛真漂亮啊,真漂亮
3 ) 两条道路
5
Game in Game, Anti-Game in Anti-Game
两种设想的道路,生物的血肉与机械的科幻。层层嵌套的沉浸式游戏里,玩家的本质是叛逆。爬虫状的机械驱动器之中,玩家幻想出捕食爬虫的蛙生物改造制成的游戏驱动器,用eXistenZ(existence)对抗transCendenZ(transcendence)是用存在的血肉对抗超越时代的机械式的科幻概念,也是柯南伯格在电影行业的作为与理念。
eXistenZ中,蛙的血肉、蠕动的游戏驱动器和病毒的孢子、黏稠的Special、菊花式的连接脊椎的接口与性器式的连接线、骨架制成的以牙作为子弹的手枪,观众与主角同步感受到的强烈不适感提醒着电影中与电影外的体验者,这是虚假的。但现实里似乎有更多更为虚假的东西:好莱坞大众电影中泛滥的科幻元素的轰炸,让我们对此的感官麻木,也习惯了其作为一种虚构的现实的存在。于是我们看到电影结尾“”现实派”带着夸张的军事化装备,用极其大片式的方式来消灭游戏的创造者与沉溺者。相比于此,eXistenZ中的生物血肉之躯,更接近我们作为生物体存在的本质。我们是可以思考出无穷科幻故事的人类,但首先,我们是一坨肉做的人类。
第一幕是完全类型化的处理,触发事件开头即出现,将观众拉入一个典型的高对比度双主角逃亡叙事。而之后,在原本补充世界观的环节,剧情发展却直接在“现实”停滞转而进入“游戏”世界继续延伸。相比类似影片的梦中梦设定,有更多文本和概念上对于观众的戏耍,而非仅仅提出“何层世界才为真”的对一切的质疑。最终解决了人类对于自己所处世界真实性质疑问题的方法是,杀掉虚拟世界的掌控者——怀疑论者似乎也别无他法。
4 ) 科幻与怪趣味
(文/鬼脚七)
2010年,一部[盗梦空间]横空出世,不仅成为年度热门,更成为几乎所有复杂叙事和烧脑大片的代名词,然而,所有的类型片都是从特定规律中的不断演变而来,[盗梦空间]的登峰造极也是站在大量前作的基础之上,大卫·柯南伯格的[感官游戏]也正是其中一部。
盗梦的其他方式
关于“梦”的故事从来就是电影史上的常客,早在20年代的先锋电影时期,杜拉克的名作[微笑的布迪夫人]就已经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开始玩起了相互影射的形式游戏,加之在弗洛伊德理论中镀上的金身,梦境电影自觉地担负起了挖掘人们内心空间的神圣任务。进入最近二三十以来,原来传统的题材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除了更加花俏的技术和逼真的视效以外,梦境电影的主题也不可避免地“现代化”了,现代社会的僵化,人和人的紧张关系,科技的过度发展,以及现代主义的重要命题——人的异化,都越来越多地出现这这一本来就具有强烈超现实色彩的电影题材中,无论是今敏那部被公认为是“原版[盗梦空间]”的[红辣椒],还是翻拍自西班牙的[香草的天空],甚至包括表面上和梦境没有关系的[楚门的世界](谁又能说楚门的生活和梦境有什么区别呢),他们都将矛盾,或者说影片潜在的现实依据,指向了现代化的最典型代表:高科技、机械化的人,以及现代传媒。这些冰冷的制度和机器不仅扭曲了我们的现实,也扭曲了我们的幻想。
1999年的[感官游戏]抱着同样的忧思和反省。影片将故事建立在现代科技的另一典型代表——电脑游戏上,在叙事技巧之外,柯南伯格在内外两重故事里,仍然毫不留情地将能制造如假包换幻觉的现代科技推到了审判席上,在游戏内和现实中,同样都是过度沉迷幻觉的疯狂将人们引向了血腥。尤其具有反讽意味的是,影片最后一幕,面对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那个亚裔男孩犹豫地反问“说真的,我们还在游戏里吧?”,这样的问题和我们看着[盗梦空间]里最后那个旋转的陀螺时候所发出的问题是一样的,只是柯南伯格走向了温情的反面,这种赤裸裸的残酷和凌厉更多地在告知观众这种新科技的可怕,它可以允许无休止地宣泄情感,可以随意的杀戮和作恶,只要按下开关,就可以一笔撤销。这是一个引起过无数学者殚精竭虑的问题,科学技术的双刃剑作用不仅因为环境污染和透支资源而切伤我们的身体,也因为这样失去控制的高度发展而威胁到人类的意识。影片中随着泰德每一次从第二重游戏中回到“现实”(其实是第一重游戏),都面临着更深的现实危机,从身体受损直到最后丧命,柯南伯格在这一层意义上已经展现了虚拟世界对现实世界的反噬作用,而更进一步的,当这些游戏玩家从第一重游戏中回到真正的现实的时候,一开始观众似乎认为之前的至深的绝望只是一时幻觉,只是“虚拟场景”的时候,柯南伯格再次踏碎这种错觉,第二次将被异化内在的外溢展现得淋漓尽致。事实上,比起第一次的可见的外在伤害,在现实层面展现的更深层次的扭曲人性的伤害则更为触目惊心。
再回到电影史中,我们将[感官游戏]作为[盗梦空间]的前身未尝不可,虽然无法确认其中是否有承袭的成分,但是两个文本本身的相互对照已经显示出独特的趣味,比起在价值观上相对更主流也同时更保守的好莱坞电影来说,口味独特的柯南伯格所展示的确实是真真正正的“盗梦”,被畸形发展的现代科技盗取的人类纯真之梦。
现实的裂隙
在关于梦中梦的故事当中,叙事始终是一个大问题。从何处开始,如何开始,直接关系到整个故事的质量和呈现出的品质。[感官游戏]的整体故事在如今已经越来越适应复杂故事的观众严重并算不上复杂,甚至有些过于单调。阿丽加与泰德在影片一开始身处新戏“eXistenZ”的发布会上,突然冲出的刺杀者引起现场混乱,泰德与阿丽加不得已开始逃亡。这一层世界的架构在观看过程当中并不会引起观众的太多怀疑,即便那把古怪的骨枪和肉团一般的游戏驱动器让人感觉别扭,但是在预设的未来世界中,任何古怪的设定都变得可以接受。借着泰德和阿丽加为了测试驱动器是否损坏而进入了第二层游戏当中,这一层世界则更明显地带有虚拟的特征,古怪的人物,科幻色彩浓厚的场景,以及跳跃性进行的情节。当泰德第一次从游戏中返回的时候,他手足无措的表现正是柯南伯格意图展现的结果之一,正因为游戏中的体验如此真实,以至于返回现实之后的泰德感到巨大的惶恐,现实的虚拟的边界第一次被模糊了。而影片中那个游戏驱动器的运行方式是将数据线通过人在腰上的一个“插座”连入神经系统的方式也成为虚拟世界操控人类精神的一个巨大象征,这个象征方式非常直观,那个丑陋扭曲的游戏驱动器形成了一个怪异的隐喻,几乎可以将它当作是柯南伯格眼中现代科技的化身,强大、人人都有,并且更重要的,它是“有生命”的。于是,当阿丽加和泰德接上驱动器之后沉入游戏之后,两个生命体——人类和驱动器之间的关系则成为现代社会的直接映照:技术失控,人类只能任凭摆布。
当然,随着两人在游戏中越走越深,这种危机感愈演愈烈。泰德在中餐馆莫名地枪杀服务员的时候,这种被虚拟世界所助长的杀戮已经开始走向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观众,或者说柯南伯格在这里还留下的最后解药则是,我们深知这些角色处在游戏当中,从而不自觉地采取了宽恕的态度——注意,正是这种宽容的态度,观众对于角色的宽容,以及角色对于自身的行为的宽容,在销蚀最后的警戒线。影片最后一部分,泰德和阿丽加从游戏中退出之后,他们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战争当中,面对背叛自己的朋友,阿丽加毫不留情地枪杀了他,泰德此时发问“如果我们不是在游戏中,你就真的杀了人”,阿丽加却无所谓地回答“他只是游戏的角色而已”,也正是出于同样的原因,阿丽加玩笑般地杀掉了泰德,随后举臂高呼“我赢了”,看到这里时,我们很容易被先前的故事所“蒙骗”,认为阿丽加确实已经混淆了现实和游戏,而在真实世界中杀掉了人,虽然这并不和影片主题相冲突,然而柯南伯格继续绕了一个圈子,等到游戏中的众人最终回到真实的现实的时候,我们,观众们,瞬间就宽恕了阿丽加刚才的行为——因为那只是游戏而已。这内外两次纵容,阿丽加认为自己身处游戏所以随意杀戮,和观众们认为她身处游戏所以杀戮并不存在,共同构成了在结尾之前的一片平静,与最后的结局形成巨大的对比。
也许我们也可以去假设,正如结尾那个男孩所问的,如果他们仍然处在游戏当中,那么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否可以被理解。事实上,这样的问题是并没有意义的,现实和游戏的交替循环可以无限下去,不可辩驳的东西在于,正是由于被擦除的现实和幻觉的分界线在扭曲我们的感受以及道德观,两个世界的错位重叠最终吞噬了人类自身。
赛博朋克和乌托邦
赛博朋克(cyberpunk)一词是由cybernetics(控制论)与punk(朋克)的结合形成,早在这一风格被引入到电影圈之前,作为一个科幻小说的分支,对于人工智能、计算机技术所带来的秩序破坏的描写始终是这一风格类型的主要特征,而在赛博朋克所构造的反乌托邦世界中,弥漫着强烈的悲观主义情绪,这种对于不确定未来的忧虑感在赛博朋克电影中更是有增无减。从[银翼杀手]开始,“我见过你们人类无法置信的事情”几乎将这种绝望感表达到了极端,人类对于自身智能的局限,生命的短暂,力量的弱小的所有遗憾都演化成了一种对于可以永存的科技力量的幻想。而去假设这些永恒的时间和科技怎么样反过来控制人类,自然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命题。
前面已经提到,柯南伯格在叙事上的小把戏足以骗倒当年的大部分观众,表面上已经解除危机的现实世界其实仍然危机四伏,柯南伯格在建立起一切完美的假想之后又再次给出最深的绝望。影片中现实世界中的游戏设计师在游戏体验完成之后突然预示到了这种危机,这种几乎可以看作是替代作者出场的方式其实正是在整个叙事外部,对赛博朋克风格底色的表述。1990年,赛博朋克派的最主要理论代表布鲁斯·斯特灵(Bruce Sterling)在回答《轨迹》记者提问时曾称,数字迷幻剂将代替物质的迷幻剂。这在当时还只是大胆猜测的预言,但是几年之后,网络成瘾在全世界范围内泛滥成灾,几乎成了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感染的病症,而斯特灵自己的代表小说之一《心之海》就是描写人们无休止地沉浸在迷幻当中最后毁灭的故事,这种将人自身的意识和自主权交付给外界(无论是物质还是数字)的习惯成为了现代社会人的基本行为,甚至乐此不疲。[感官游戏]中想要参与阿丽加所设计的游戏,其中一个必然条件就是要在人身上安装可以接上驱动器的“插座”——一个在腰部钻开的洞,和脊柱相连。前面已经提到这个设计作为对于科技与人类关系的象征意义而存在,另一方面,由于阿丽加作为“电玩女王”而风靡一时,在身上安装“插座”的人比比皆是,以至于阿丽加听说泰德没有安装的时候露出惊异的表情。在他们第一次进入游戏之前,有一段为泰德安装“插座”的过程,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怪异的游戏驱动器已经足以激起我们的反感,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阿丽加对它的悉心爱护。威廉·达福所扮演的加油工的短暂出场也在强化这种让人厌恶的对比,加油工给泰德安装“插座”的方式,用一把类似枪的工具将“插座”打入肉体,具有非常直观的侵入感,接下来阿丽加迫不及待地就将驱动器接上泰德的身体,更让我们觉得一阵不适。柯南伯格在这里强烈地暗示着这种几乎可以称为寄生的关系,阿丽加不仅将这个驱动器视为珍宝,并且乐于将之推荐给其他人,将所有人联系在虚拟的网络数字世界当中,视觉上的刺激和感官上的反感用一种通感般的方式反应出我们对于这种反噬人类世界的科技发展的恐惧之情。
当然赛博朋克本身的意义在不断的拓展,在著名的《赛博文化读本》里,盗火者普罗米修斯,发现者哥伦布,驾驶单人飞机突破封锁降落红场的19岁德国青年,都被称作“赛博朋克”,他们身上具有相似的共同点,对于平等的追求和对权威的反抗。影片最后泰德和阿丽加杀掉游戏设计者的理由是“你们应该为扭曲了现实受到惩罚”,之后高呼“消灭朝圣公司”“消灭魔鬼诺瑞许(游戏设计者)”,在某种角度来看,他们用已经被异化的方式去消灭了异化的源头,这里无所谓是非,赛博朋克们希望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但是在这里,他们甚至找不到纯洁的方法。
感官怪趣味
大卫·柯南伯格在世界影坛独树一帜的诡异风格早就为人所熟知,在[感官游戏]中,这些怪系的桥段虽然远不及他在他的幻想恐怖片中展现地那么突出,但是仍然在细微处隐藏着他的独特桥段。饶有趣味的是,影片作为对于现代传媒的对立面,所针对的问题就包括被过度真实化的虚拟世界里对于感官刺激的过度渲染——这恰恰是柯南伯格的拿手好戏,从早期的[变蝇人]、[裸体午餐]到前两年的[暴力史]和[东方的承诺],性、血浆、腐肉、虫子和暴力始终是他影片中不缺少的元素。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在影片中的第二种游戏世界中,泰德和阿丽加来到中餐馆所点的“特餐”,一大盘黏糊糊让人恶心的虫子,泰德一边抱怨“这真让人作呕”,一边由于游戏设定而大嚼特嚼,对于柯南伯格的影迷以及cult片的死忠来说,这样重口味的场景无疑是影片中最过瘾的设定。相似的设计还有很多,例如在屠宰场内沾满粘液的鱼类以及在水里的奇形怪状的两栖动物。甚至包括如胎盘一般的游戏驱动器和用动物骨头制成的骨枪,对于特定的影迷来说,都具有特殊的趣味。在科幻电影的序列当中,这样的场景无疑和《全面回忆》中三个乳房的妓女或者《星球大战》中的赫特人贾巴一样具有某种亚文化的快感。柯南伯格天生的怪趣味给与他对于这类怪异元素的特殊敏感,或者说,柯南伯格本身就是这种小众文化的引领者之一。虽然这样的趣味或许只能被极少数人所欣赏,柯南伯格本人似乎并不介意,他多年来始终如一的风格已经成了他的个人标签,正如[感官游戏]中在人的腰上接入数据线这个动作所具有的强烈性暗示一样,柯南伯格的这些小花样会让他的影迷们会心一笑,也会让其他人难以接受。冷门的欣赏趣味建立起一个相对更加纯粹的粉丝圈,无论柯南伯格的作品题材如何改变,独立独行的风格和赛博朋克的精神却始终在延续。
[感官游戏]1999年上映,虽然拿到当年的金熊奖和土星奖最佳科幻影片提名,但是在电影史上的地位远被掩盖在同年上映的科幻电影的里程碑式作品《黑客帝国》之下。尽管或许有人对它推崇备至,例如《旧金山纪事》宣称“与这部阴暗而性感的科幻惊悚片相比,《黑客帝国》就是小儿科”,[感官游戏]仍旧继续保持着它的低调身份,对于热爱它的那些影迷来说,或许这反而是更好的位置。
原载《看电影》2014年02月下
5 ) 《感官游戏》——有种游戏无论男女玩都需要被插入
因为近来大火的《头号玩家》,知道了这部同样和游戏有关的电影,感觉不玩游戏也真是错过了一片有趣天空。比起主打情怀和视效的《头号玩家》,这部《感官游戏》无论是剧情还是思想上都更胜一筹。不敢相信这只是上个世纪的电影,看着结局那群从游戏中剥离出来还要掐着平板手机的低头族,不正是现代人的写照么。沉迷于虚拟世界的同时,又深深痛恨这样的自己。在虚拟世界沉浮的同时,就像和另一个全副武装的自己进行数年抗战。
手机上爆炸的新闻、各种大数据根据你的习惯的隐私将你从头分析到钱包、每个APP争先恐后向你推荐“量身定制”和“高级品味”。世界缩小到你手掌那么大,最新的高科技将你过去的生活方式一扫而空,诡异的是,虽然大部分时间给了手机和电脑,而你用在手机和电脑上的所有时间,却都是为了让现实生活更好。在虚拟和现实生活之间找到平衡点,恐怕是这一代人的难题。
接触大卫·柯南伯格早期的电影多些,《狂犬病》里让女人长出了类似阴茎的肉刺,化身另类丧尸;《夺命怪胎》干脆让恐惧和愤怒等等负面情绪实体化,通过母体孕育出暴力至上的怪胎;《变蝇人》干脆将苍蝇和人的基因结合到一起,玩一场昆虫政治;《裸体午餐》里充斥着吸毒后的幻觉,写作的欲望被扭曲的怪物全面压制。看他的电影需要勇气,来直面粘稠的怪物和惨淡的结局。
电玩届神设计师爱丽拉在颁布新品发布会的时候,被敌对电玩公司的人追杀,匆忙中和守卫裘德洛结伴逃走,而要知道自己的游戏有没有在被追杀中损坏的方法,就是进入游戏,渐渐地,他们分不清楚现实和游戏的区别......
如果不是柯南伯格的口味太重,这部cult的片的地位应该更高,它所蕴含的社会意义远远大于它的时代。可以说他的脑洞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往往在吓到你的时候还要配上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不好好让人死个痛快绝对是他折磨人的高招:那个中国服务生死的真是太痛苦了,第一枪擦着眼镜打歪了耳朵,第二枪打烂了半张脸,如果不是给了崩坏的特写,我十分怀疑他会像《食神》里的火鸡姐那样整成吴彦祖再回来。
我在做梦的时候常常会做梦中梦,大概电影看多了,梦里也讲究承上启下开头结局高潮逻辑。有些噩梦是个痛苦的过程,每每想起还是不寒而栗,所以看到主角陷入环环相扣的幻境后也算感同身受。从前一层梦境剥离到下一层梦境的过程是最痛苦的,你打碎幻象,却无法验证彼层的真相。虽然猜到了爱丽拉和裘德洛从始至终都在游戏中,却未猜到两个人原来只是在别人的游戏中。结局的这一层“真实”巧妙在,你作为玩家,可以让自己的角色在游戏中获得独立意识。但最后的开放式结局却让这一切更扑朔迷离:你以为的,真的是你以为的吗?你以为挣脱出虚拟世界,为现实派抗争出一片天空,然而在科技发展到可以模糊现实边界的未来世界,你又如何得知自己的行为,不是早已经写好了的代码呢?
尽管打着游戏的外衣,这却是一部反乌托邦电影。在未来世界,电玩科技已经可以干扰神经系统,游戏世界的一切人类和物体不仅最大程度完美模拟了现实世界、甚至玩家可以逼真的感觉到所有的触感,而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玩家完全以角色的身份进入到游戏中,在玩游戏的过程中,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玩游戏,也无法分辨眼前的荒诞与恐怖是真是假,更可怕的是,他们以为自己在思考,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分辨出自我与游戏角色。这已经不是一款游戏了,这是完美控制全人类思维的科技产品。
恐怖电影中常常制造死胡同,把主角和观众困在其中,《恐怖轮回》、《死路》、《时空罪恶》等是其中的佼佼者。而科幻电影而注重逻辑和社会现实,混淆虚幻和现实不过是他们探讨人生的工具:《战栗黑洞》中,作家的文笔太好,笔下的世界不仅在现实中复活,连书中的角色也害怕被写死而将作者困在其中;《索拉里斯星》是颗残酷的星球,它给了你复制你所爱的一切的机会,又宣布了万物皆虚假的事实。在众多将主角玩弄于虚幻世界的电影里,《黑客帝国》最为有名,但现在觉得,《湮灭》和《感官游戏》的基调最为相像:《湮灭》将不同物种的基因打乱随机孕育生命,而《感官游戏》里畸形动物和爬行动物随时可以作为食物、武器、甚至游戏机登上人类社会的舞台,有时忍不住想,会不会是这些动物控制了人们的思维,使他们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打游戏,而事实上人类不过是这些变异物种的试验品。传统的伦理和知识体系被打破,莫名其妙迸发的荷尔蒙和无时无刻不被出卖的危机笼罩世界,人类懵懂无知却自然接受的样子,正是他们被控制的象征。
如果看过了《裸体午餐》,恐怕还会觉得本片的口味甚轻,然而被煮熟的腐烂鱼骨,嚼一嚼、嘬一嘬,居然还能拼成一把手枪,拔牙做子弹就能射击,这个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相比较轮滑鞋当背包再正常不过了;类似胎盘的东西作为游戏机,用一条脐带将人与游戏相连,每次看到他们拨弄乳头进入游戏的时候,那个声音都让人十分怀疑导演是否在窃笑。当可爱的双头蜥蜴被做成恶心的特别大餐时,这个游戏的扭曲才真正浮现出来:它破坏了人对于爱和美的追求,以及信仰,又或者可以理解为,它放大了人们心中的残酷、冷漠、自私等等特质。所以在这个世界中,美学崩坏、亲友自相残杀、人人都不值得信任。这样一个比现实可怕百倍的游戏居然可以大热,甚至改变许多人的一生,无异乎在于他们相信人心的邪恶,与世界的无情。
这个游戏道出了真相,而真相往往要被烧死。所以每一个游戏轮回中,制作游戏的主人都要被杀死。爱丽丝是这样,他们杀死的短发女也是这样。制作游戏的人有错吗,或者说,制作这个世界的上帝有错吗。是这款游戏触碰到了人类爱护彼此的底线,以至于他们要以暴制暴,还是玩游戏太投入,让人类自身的暴力因子复苏,只想大开杀戒而已呢。
性被隐藏在游戏的细节中,为了剧情推动,两个角色被迫亲吻彼此的场景很有趣,然而游戏本身才是让玩家高潮的因素。无论男女,身上都有了统一的插口(新打出一个洞),只有插入脐带才能玩游戏。裘德洛第一次被打洞时的激爽以及女主角被插入脐带时的满足、玩家的思维在玩游戏主体摸着游戏机呻吟的样子,简直像在做另一种游戏。应该好评的是,这个动物游戏机的触感可以满足你对抚摸肌肤的要求。玩游戏取代了繁殖的需求,而游戏机变成另一种后代与你相连。电玩科技发展到这一步,不仅是人类文明的顶峰,也同样是末日了。
6 ) 哆啦a梦的超时空插座
原本的标题是:《Dark City》(移魂都市) vs 《The Matrix》(黑客帝国) & 《eXistenZ》(感官游戏)
Dark City又译:移魂都市/黑暗城市,你只要看过这部电影,就会觉得The Matrix(黑客帝国)是抄袭它的创意,该片要比黑帝拍摄的时间早一些。
看了Dark City才去看的黑客帝国,结果是失望,花拳绣腿,太商业。
《eXistenZ》(感官游戏)是戴维-克罗南伯格 (David Cronenberg)99年的作品,他的电影带有一些荒诞和黑色基调,总喜欢在现实与虚幻间游走,阐释一些社会、心理、人文的关联。。《感官游戏》具有着强烈的心理暗示,也就是说,其实,他有他的逻辑,荒诞并不是无厘头。野蛮的互相杀戮在的高科技游戏的前提下被定义为正常化,而心灵体验的结束,进入的却又是另一个虚拟世界,到底哪里是现实的?
三部电影有许多共通的理念或者设计,看着看着,就会发现很多结构和片段都似曾相识的,到底算不算抄袭,那就看观者自己的视角了,科幻的题材本来就有一定共通性。如《移魂都市》和《黑客帝国》关于现实生活的虚幻性的探讨;《黑客帝国》和《感官游戏》中植入人体的“插座”的设计如出一辙。
当然最爱《Dark City》,结构严密的正宗科幻片,喜欢里面的光影和氛围,似曾经历的一个梦,既紧张又美好。如果你是一个科幻迷,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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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人本为神经刺激下的躯体
全程wtf。
游戏做到模糊现实真的过分了,但是看男女主最后也是被游戏影响,为他们感到可悲,再引申到人类的可悲。游戏设计师本意并非如此,但是人为了追求刺激,在资本主义下,任何事都有可能发展到极限。如今以恶心的食肉画面来暗喻后现代的资本主义下的消费主义是普遍的表达手法,但做到这么恶心的也是厉害。
电影高超在以eXistenZ的发布会开头,到结尾才揭示,让观众也沉浸其中,正好突出了主题:我们的现实有多少被影响的成分。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最有意思的是,把人变成了NPC,转头转头,说了台词瞬间对你说话,太好玩了,高度还原游戏。也让我想到了知乎上有个智障而可爱的问题: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NPC?//www.zhihu.com/question/52724248
其实还真的挺现实的,我们靠着因果做判断,我们只能根据自己有限的认知做出提问、做出判断,而且偏见导致了我们只听自己想听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这部片子直白地解释这句话:我蠢故我在。
这部片子和其他让人反思生存真实性的电影不同。后者大多从人工智能和人类的智力对抗来反思人的大脑究竟和机器有多像。这部片子更有现实意义,可以用来当作戒网瘾所的教育片,和头号玩家很像,说明游戏若是模拟现实,是比现实更让人着迷的,其原因正是人类是对刺激上瘾的生物。这两部片子让我做选择的话,我选这部,因为一,观影过程获得极大的精神刺激;二,拯救世界什么的,还是杀人比较爽;三,油腻腻的小情侣应该被帅气的冷酷杀手情侣爆头。
这两部电影告诉做游戏的人:不要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告诉玩游戏的人:你不干活就玩游戏吞噬脑子好了。
话筒多次入画穿帮,不断在提示观众,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一部不真实的电影。讽刺的是,结果回到现实世界,似乎却让人感觉到真实。胎盘脐带样的玩意,菊花命门插口,各种血淋淋的解剖内脏,放在一个油腻腻的中餐馆,确实令人有奇怪的联想。导演对人体变异和肉身改造有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特殊癖好。
多么有趣的科幻喜剧cult片,而它的理论基础又扎实有创意:自反性的视觉神经影像,因为影像既(虚构地)来自神经信号的逆生成,又反作用于我们的视觉神经。于是双头怪物似乎成了观众-电影-角色三者关系的变态隐喻。赞美视觉唾弃肉体,这不又是“long live the new flesh”。
我勒个去,《盗梦空间》的又一蓝本啊,太酷了吧,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啊,看完完全不知道了!而且还混入了柯南伯格一贯的恶趣味,心肝宝贝儿们频频出镜。除了一脸凶相的女主角不大喜欢之外,真是很赞啊
盗梦众多前身之一,cult味道浓,结局更吊。
盗梦空间偷师的这片吧,现实与幻境的来回叠加,柯南伯格批评了以电子游戏为代表的拟态科技对真实的颠覆,当然片中大量柯南伯格喜欢的活体解剖式的生物展现,以此来突显影片的反乌托邦主题,和同时期的《撞车》殊途同归,人类在规避现实,寻求感官刺激的同时,却在迷失本性,陷入暴力的泥沼
世纪末Rubber Reality浪潮中的异色之作。1.套层的神经电子游戏恍若梦中梦、影中影、戏中戏,直到再也无法分辨出幻真虚实。2.人被电子游戏预设的剧情逻辑所操控,失却自由意志,成为类似NPC与系统的人质一般的存在。颇具反讽意味的是,游戏中的主导队伍恰恰扮演着“游戏设计师刺杀者”的角色。3.柯南伯格对身体变形、寄生与异化的绝妙展现:有生命的胎盘游戏控制器(解剖结构恰似多种动物器官的拼贴)、脐带电缆、腰椎插口(亦为性隐喻,同质于[录影带谋杀案]的腹部阴户)、硅胶肉手机、以齿为弹的拼装骨手枪、双头小蜥蜴、畸形两栖动物制成的特餐etc. 4.怪异的表演风格彰显出了NPC的傀儡感,着实有趣。5.一个游戏设计师+十二个游戏角色/试玩者的组合契如耶稣与十二门徒,赛博朋克世界中人类对神的僭越在此呼之欲出。6.一句话的精妙收尾。(9.0/10)
(7.5/10)柯南伯格的“骨肉”风格加上虚拟现实游戏的科幻视角,硅胶游戏盘、脐带连接、游戏中套层空间,着实有些像《盗梦空间》里的梦境设置。柯南伯格超前的预见性,思考着现实世界与虚拟游戏边界的消失,虚拟世界挑战的是意识和潜意识,并且一直延续到真实世界,当虚拟世界一层又一层的套在现实当中,世界混沌一片。
【4】表面上非常90年代科幻,强类型化与游戏性叙事,但柯南伯格最关注的仍是我们的原始欲望:游戏过程中的食色性也。而被设计为血肉组织的科技产品则裹挟着一股原始之力,用反转解构反转,创造出更为迷离的漩涡,以此阐述反乌托邦和科技带来的异化。总感觉八九十年代的柯南伯格一直在拍同一部电影的多种变奏?
《eXistenZ》是赛博朋克的反面,即便无论如何,我们都将自我改造并迷恋这个遗留下来的痕迹,也必然在游玩过程中遭遇身体的反叛。但《感》与其说是身体的机械化,不如说是机械的生物化,换言之,还原为血肉的机器,当不再以导线而是以DNA物质作为载体之时,游戏就开始变得无比真实。连接是情色的,身体上的洞是虚拟/真实无区分化的入口,就在这个狭小而黑暗的不确定性之中,异物进入身体,病毒从中输出,就当离开游戏世界之时,“现实”获得了一种媒介感,这一点正是“游戏”所带来的怀疑主义。最后一幕,我们回到了赛博朋克,在教堂中,人们如同查经小组般围绕在一起,布满机器化而非血肉化的控制器。这种突兀感真的是一部粗糙的社会批判影片吗?游戏结束了吗?
不知道应该说是这是一个游戏还是电影。可能像笛卡尔说的 "i think so i am"。@布鲁斯喊大脸。
原来多层梦境嵌套上个世纪柯南伯格就玩过了,包括时间差。情侣档分得清真实虚幻,其他人却似乎真的麻木了,所谓沉迷游戏害死人,literally。脐带、菊花似的物件,教堂、中餐馆的场景,牙齿之类的意象,象征、嘲讽了很多事。导演一贯的重口味,黏湿、肮脏,带着末世感。那时的Jude Law嫩出水。8.5/10.
首先1999年能拍出这样的骗子实在是难得!cult味很浓。裘德洛的电眼和下巴实在令人疯狂,女主角太丑。这片子也造就了后来的盗梦空间吧。不过节奏忒慢,游戏感太弱了,感觉更像模拟场景。
画面动作太烂,思想再深刻又怎么样?!
这是柯南伯格对如今的VR+AR技术的超前预言和极端展现,游戏server取自于动物肝脏又与脐带连接人体犹如科技之于人类就是母子关系,通过技术获得阴谋和杀戮,势必也会被真实和虚幻蒙蔽,成为暴力的继承人。
这个是游戏版本的盗梦空间啊~
德语版没怎么看懂,但好像还不错。Cronenberg大概是最恶趣味的导演。
酷!
“镜中镜”的结构真是导演编剧们最好的玩乐场。假作真时真亦假,沉迷过电玩的人懂的。但是所谓“电玩对人类的伤害”这个动机并没有解释清楚。菊花状的插座,脐带状的连线,胎盘状的驱动……恶趣味似乎有点over了(还是年末不想看重口的关系?)
大卫科南伯格告诉你如何拍出恶心恐怖悬疑色情又有那么点深度的B级片。那个插头实在是太像菊花了,每次插插头都跟GJ似的,还润滑。你以为结尾搞出来的花头完爆盗梦空间之流我就可以原谅你么。主角到最后5分钟才终于换了一套衣服啊,你钱都砸到恶心的道具上去了啊,柯南伯格你这个变态!
鲁迅先生说人不会去画鼻涕和大便,迅哥定没料到几十年后横空出世一个柯南伯格,还是一坨坨有思想会思索懂思辨的大涕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