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同学麦娜丝确实全方位都比不上大佛普拉斯,不管是剧情,还是主题,风格也是在一味重复,但不得不说,独特有趣的台词,还是大佛味儿的,而且片中每个人的名字,都很有深意,各位值得玩味。闭结一点都不闭结,而吴铭添却是真的无明天!
闭结:
闭结虽然结结巴巴的,但是在真正爱他关心他的人那里,他一点都不结巴!
他和几个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说一个字,朋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同样的,和阿月在一起也一样,虽然只是刚刚相亲认识,阿月却总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闭结踏踏实实用心照顾阿嬷,明明可以去做别的更赚钱的工作,却安心做着纸扎店,只希望好心善良地送好每一个人上路,让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程能顺心。一直这么善良的人,所以才能被单纯的阿月理解。
虽然闭结是结巴,但是他那么善良美好,在爱他的人眼里,在我眼里,他一点都不闭结!
最后竟然惨死街头,太可怜了!爆哭!
铭添:
与闭结相比,铭添真的是太吴明天了!
明明那么爱电影,做梦都是在拍电影,老婆要天天上班养他,他呢,整天美其名曰写剧本,到处在瞎混,连人家罐头专业都没有,日光夜景啥的完全不知道。这也就算了,之后去当立委,还完全把电影梦抛弃了。
电影梦抛弃也就算了,良心和原则也都抛弃了。才没几天呢,就和勇敢的瓦拉莉上战场决斗了,兜里还缴获了战利品!还猪油蒙了心,到处坑人,最好朋友的婚礼,还有最好朋友的葬礼,都成了他立委拉票的专场,简直不要太恶心了!他的良心都喂狗吃了吗?
怪不得叫吴铭添啊,果真无明天!怪不得最后一位差个4就中大奖了,原来是欠死啊!
但是我们在这里抱怨又有什么用,现实就是,这样抛弃原则抛弃底线抛弃良知的人,就是混得很好啊!吴铭添就是很有明天啊!
罐头:
罐头是有保质期的,罐头的爱情,当然也会过期了!
他们开那句玩笑真的很神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猪头加工变罐头。哈哈,罐头肥头大耳的,的确很像猪头,然后绰号还叫罐头。罐头一直碌碌无为地生活着,钱包里的各种符咒比钱还多,但他一直喜欢童年上学时的校花女神。可是当他再次碰到女神时,却发现原来的一切都变了,自己的女神,不过是鸡!这是多赤裸裸的讽刺!坚信了多年的爱情信仰校花女神,瞬间崩塌。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若无其事地践踏自己曾经的信仰来消费,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有时候啊,人生就是这么残忍,让我们曾经最坚信的最珍视的,一一崩塌在我们面前,我们忍痛接受,面对不堪,面对不完美,这就是成长,可是真的好残忍啊!
电风:
电风本该很有力量,但是他却又没源源不断的十足电力,也没有送他上青云的好风。
电风每天踏踏实实认真工作,业绩很棒,做事也很牢靠,可就是这样,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却注定得不到回报。每次提加薪,都是要和公司共克时艰;好不容易买一套小小的房子,首付大部分都是父亲留下的;明明娶了自己深爱的那个女孩,却害怕没能力给她幸福……为了省钱,每天都要亲手把车推进停车位。他明明那么辛苦那么努力,可是怎么好像越努力,越失败。人生的路,好像永远都缺少电力,缺少送他上青云的好风,明明那么用心那么拼命,可就是无能为力。
电风啊电风,没有电,也没有风。
就是这样四个最好的朋友,闭结踏实善良,却失去生命,惨死街头;铭添抛弃电影梦抛弃原则,失去了自我,奔向他的美好明天;罐头鼓起勇气去靠近,却失去了爱情信仰,开始面对惨败破败的人生;电风拼命努力,却失去事业,人生路上没电又没风(悄悄说一句,郑人硕怎么那么胖了!再悄悄说一句,这片子,除罐头之外的其他三个人我非常可之外,其他都不可,包括片子,也不太可)。人到中年,失命,失我,失恋,失业,凄凄惨惨戚戚,岂一个惨字了得!我们又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呢!
当然了,有趣的除了四个主演的名字,还有电风那个领导梅益源,叫麦娜丝的校花女神,还有同一个演员演的神父、三温暖经理和死亡使者,简直神了。
梅益源:
电风那个叫梅益源的同学兼经理,不亏是没一元,果真只能叫五角。
这也太不大气太没气度了吧?明明电风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却一次次提加薪,都让他和公司一起共克时艰,然后自己偷偷换了车。那帮人明明是来骗保的,却不帮电风说一句话,只是一味地点头哈腰……果真没一元!
可是悲哀的是,现实中,就是这样的人,才混得开,公司开得风生水起,很赚钱。努力压榨员工,不拼能力拼偷奸耍滑,看看国内那些压榨员工996的老板,哪个不是梅益源,你说他不大气也好,说他没气度也罢,人家不在乎,活着不靠良心和原则,开公司更不靠能力不讲道理,人家就是混得越来越好,你能怎么办?没办法。
麦娜丝:
麦娜丝除了是校花女神,还有他们四个,包括我们所有人的成年人生,还有与大佛相比的同学。
麦娜丝童年是学校众星捧月的校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多高大上啊,可是长大了,不断麦娜丝(minus)麦娜丝,最后麦娜丝到不能再麦娜丝,从最高高在上的女神,麦娜丝到最最低贱卑下的鸡!让人不胜唏嘘。
四个主角,包括屏幕前的你我,刚刚毕业时,用片中的台词来说,谁不是以为总有一天,会衣锦还乡,开着名车,娶一个娇妻,住在豪宅里;谁不是相信自己,身上有一双翅膀,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展翅高飞;谁不是以为人生很简单,好好读书,找一份工作,娶个喜欢的人当老婆,于是认真努力生活。可是呢,理想那么普拉斯,现实却是一再地麦娜丝,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但任何事情都不如意,干!
还有这部片子,虽说也不差,但是和大佛相比,真的太麦娜丝了。大佛那么惊艳,仿佛不断在我们心中普拉斯,而同学,是麦娜丝版的大佛。
一饰三角:
片中那个同个演员饰演的神父、三温暖经理和死亡使者,简直神了。
这样一个人,可以圣洁如神父,做最靠近上帝的人,倾听所有人的祷告和悔悟;也可以卑下做三温暖经理,负责着这世间最龌龊最不堪的肉体交易;还可以摆渡每一个离开人世的灵魂,送他们去往生。
神父、三温暖经理、死亡使者,其实不过是同一个人,就看你的心怎么看了,你的心是纯净圣洁的,他就是神圣的神父;你的心龌龊下流,他就是污浊不堪的三温暖经理;你的心生死无常,他就是冷漠的死亡使者。一切都由你!
多有趣啊,闭结一点都不闭结,铭添却无明天,罐头的爱情会过期,电风的人生永远缺电也缺风,猥琐压榨的经理气度没一元(梅益源),所谓的女神不断麦娜丝成鸡,而神父、三温暖经理、死亡使者也不过是同一个人。
人生啊人生,就是这么荒谬,就看你怎么看了。
我一直不理解为何大家都把《同学麦娜丝》当作讲述中年危机的电影。电影里的四个男人在年龄上可能已经到了中年,但从文化层面看,他们还只是年轻人。中年危机应该含括婚姻问题、家庭矛盾和事业瓶颈等一系列问题。在《同学麦娜丝》里,只有添仔结了婚,电风才刚步入婚姻殿堂,闭结和罐头都未婚。即便添仔已经结婚,但也还没有孩子,怎么能称得上中年呢?
中年危机的本质应该源自人认清现实之后又无力改变现实所带来的绝望和无奈。而《同学麦娜丝》里的四个男人,显然还没有真正地认清现实:添仔依然做着虚幻的电影梦,走入仕途也属阴差阳错;电风虽然稳步事业,但他与老板的争执说明了他还没弄清职场的潜规则。更不用说闭结和罐头了,罐头的心智还停留在对爱情的美好憧憬中,但他发现高中时的梦中情人坠入风尘,他为此伤心落泪。
对生活有这种浅薄认知的人怎么能称得上中年人呢?他们顶多算尚残存着些余理想的年轻人。只有在年轻人踏入社会,不断遭受来自现实的捶打,对现实的考量开始超过对理想的追求,这个时候他们才算真正步入中年。年轻人总是先忠于理想,再面对现实;而中年人正好相反,甚至于理想在现实的规训面前一步步消失殆尽。
《同学麦娜丝》甚为可惜的地方是取消了对家庭维度的探讨,使得我们对四个人物的糟糕处境缺乏一种根源上的认同。他们到底来自怎样的原生家庭,承受着多少来自于原生家庭的重担,才会走到现在这步?电影对这些值得深入探讨的内容都没有做交代。上无父母需要孝顺,下午儿女需要抚养:这其实更加像是一种年轻人自由自在的状态。
所以我还是不太认同《同学麦娜丝》在探讨中年危机,它顶多是对年轻群体的刻画。这类年轻人的状态不是台湾社会独有,而是全东亚国家都普遍存在的现象。那是一群步入社会不久,或步入社会很久但还没有被社会裹挟的年轻人,他们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挣扎。年轻人的困境才是这部电影引发我们产生共鸣的根本原因。
四个同学,人到中年,高低不齐,各有苦衷。说实话,这样的题材真的替黄信尧捏一把汗。同题材电影不能再多,且鲜有杰作。而开始观看之后,我的偏见一而再地浮现脑海,甚至有了烂仔帮喜剧的既视感。当然不能因为《大佛普拉斯》无限拔高评价标准,但正因为他是《大佛普拉斯》的导演,我们才会如此期待。
直到闭结的葬礼,也就是电影尾声。我才明白,我之前的一切判断和偏见,都是扯淡。
电风,无数的你我。四十左右的年纪,没见过大风大浪,但也算平淡幸福。漫画店遇到现在的妻子,倒是很台式浪漫。最大的问题,做了很多,赚得太少。应付不来办公室政治,潇洒离开,肆意一跃,但饭还是要吃,家还是要养,片刻的洒脱之后还是会找一个格子间兢兢业业地过活。这种窝囊,是同学搞坏了婚礼也只能佯装大度,“朋友嘛,没差啦,安啦!”
添仔,虚伪的文青。李安导演的故事相信深刻影响了很多影迷,只是大多数只知道把软饭吃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多少。拍广告不忘机位景别,只是不知道光圈大小,还有自己的做作。阴差阳错被选从政,看上去是四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他当然看破了高委员的司马昭之心。那段同委员厕所里正面对抗宣誓主权的戏差点骗过了我,但后面的偷腥狡辩让我明白: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虚荣心。
罐头,痴情的胖子。情场流年不利,偶遇昔日校花,才发现对方早已入风尘。意淫纯爱一起来,只是女神坠落,仙女下凡,幻想破灭难表白。
世界有多大,像这样的同学就有多少。导演处理这三个人的故事线可见苦心,尤其是笑料的设计。比如添仔的“内裤风波”,老婆抱怨添仔忙于竞选疲于应付夫妻生活是真,但以此障眼质询添仔是否偷腥也是真;或者是罐头奇遇加藤鹰、电风对谈黄信尧,次元壁大开大合,几次差点捧腹。
但实话说,即使笑料再多,节奏再好,我也很难对他们三位老同学产生共情。不说多少电影拍过如此的中年危机,生活中这样的人甚至同学也一定见过。不是说他们的普通没有被讲述的权利,而是在我看来,他们的危机与刘冠廷演的闭结比起来,太自说自话,太矫揉造作。说白了,他们都是有退路的人......
闭结,被忽视的人。从小结巴,祖孙同住,扎纸为生。照顾奶奶加上结巴,一直没有结婚,直到遇见一位单亲妈妈。看到奶奶病重多日后下床熬红豆,意外地治好了结巴,意外地惨死加油站……
闭结的死,是导演黄信尧对作为观众的我的一次嘲讽。我,跟片中他的那三个死党,一样的冷漠,一样地漠视,直到他死,我才渐渐回想起那个不起眼但细想不禁落泪的闭结。
我们就从四个人同框的戏开始讲起吧。每次奶茶店打牌,四人中的主角频频交换,但闭结,永远都是配角—因为他说话慢,因为他说的话简单,简单到三人等不及便替他说,所以大多数时间,他只能坐在旁边,安静地听。或者,他的话语权总是掌握在其他三人手里,但这不是不由分说的剥夺,是挚友的心照不宣。归根结底,是不耐烦的。而唯一一场闭结作为主角的四人同框的戏,便是他乔迁新居,四人一起祝贺。一个扎纸匠的温柔,仿佛是菜埔进到逝去的肚材的太空舱,四个人进到闭结的纸质小屋。简陋,但不简单,惦记着添仔的剧本,惦记着罐头的女神,也惦记着为心头那个知情达意的女人留一扇窗,看一眼不可企及的富士山。这座纸扎小屋其实也暗示着闭结的大限将至,浪漫而残酷,浪漫的地方不止以上,残酷的地方在于闭结的“去世”才让他第一次成为四个人会面的焦点,会面的主角……
四个人里,属闭结最穷,属闭结最苦,但看完全片,闭结是四人中唯一没有抱怨、没有诉苦的人。高委员对添头在宣传图中不采纳他的“倾听”鬼火不及,那是高委员的自负不假,可用不采纳“倾听”以讽刺添头也不假。闭结最多的时候就是侧耳倾听三位挚友的心声,可他恰恰是最缺少他人倾听的那个。单亲妈妈的出现,即使在观看过程中观感不佳的情况下,我也不禁泪目了。那是尝过生活之苦的人之间的心心相通,她一样同三个死党代闭结讲话,可那不是不耐烦,是怕女儿,怕别人不耐烦,怕别人不理解闭结的内心世界。导演旁白讲到她是一个特别单纯的女人,闭结又何尝不是呢?这两个人的相遇与结合,应该是电影里最有温度的一刻。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害人的人,一个结巴治好第一时间想要给添头分享为添头拉票的人,一个马上生活要向好的人,死在了“社会新闻”的荒诞里,死在了没人发现的明灯下。轻飘飘的一句“认错了仇家”,新闻播报便可收尾,继而转向更为重要更为瞩目的吴铭添先生选举实况上。一条鲜活的、无辜的生命结束在冰冷的白夜……
哦对,闭结其实是第二次作为四人会面里的主角了,就在他本人真正的葬礼上,当然前一次是预演排练而已啦。我们亲眼目睹了添仔作为一个政客而不是一个朋友的吊唁,那是带有颜色的吊唁,无论蓝绿;那是没有温度的吊唁,只有拉票。闭结在生命的截点,给予了朋友添仔他所能做的最后一点帮助。最后一镜落在了导演黄信尧的那一脚飞踹,可以说这一脚,挽救了这部电影。因为作者的自觉,因为导演的态度,这一脚,显得力道十足;这一脚,揣在了每个人的心里:你的身边,有没有闭结这样的同学?如果有,少一些自说自话吧!去倾听他,去理解他,不要等到他死后才想起关注他、关心他……同学麦娜丝,这一次,同学真的减了一个。
旁白依旧是《大佛普拉斯》的延续。黄信尧打趣地说,在钟孟宏钟仔的公司拍片压力很大。私以为,《同学麦娜丝》不弱于《大佛普拉斯》,甚至它正式确立了黄信尧的导演风格,摆脱了钟孟宏的影响。对比钟孟宏的《阳光普照》甚至是同样喜剧类型的《一路顺风》,《同学麦娜丝》少了钟孟宏的语焉不详。《一路顺风》有着跟《同学麦娜丝》一样的优缺点:有超脱于喜剧类型片的生命思考和考究的摄影构图;也有节奏稍显拖沓甚至诡异的毛病。《一路顺风》是典型的钟孟宏作品,那种广告大片式的风光摄影,衔接的永远是不加遮掩的暴力,是他对于死驱力的执著迷恋;而黄信尧总是能够从社会纪实向的纪录片中,提炼出每个人的生活之苦,提炼出不可思议的荒诞,甚至是有夸张露骨、挑衅观众的恶俗趣味。但最后你会发现,导演对于这些社会边缘的畸零人是有态度的,更是有温度的。两者不分高低,但最起码的是,黄信尧之后的作品,可以独当一面了。
而如果对比前作,我同许多抱着再看一部《大佛普拉斯》的人一样,也略感失望,但至少,黄信尧的底色没有变。《大佛普拉斯》因为大部分时间视角在贫富两组人物间转换,这两组人物在电影中是两个次元的,是有冲突的、对立的,所以犀利的讽刺与批判特别出彩;《同学麦娜丝》则是在同学四人间来回穿梭,特别容易造成烂仔帮那种中年男抱团取暖喜剧的观感,相对前作,矛盾并没有非常激烈吸睛。好在最后,我没有大失所望。那还是拍出过《大佛普拉斯》的黄信尧。
黄信尧的上一部片子大佛塑造了一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社会边缘人,挖掘了他们的人物弧光,让每个边缘人都变得有价值而能被共情,虽然社会没有给他们一丝公义。同学麦娜丝里的人高了一个阶层,是真正的打工人,是社会的中坚力量。这些中年人平实而普通的生活,拍出来几乎没有亮点,他们生活工作之外,残存的那点同学情谊就显得弥足珍贵。
同学麦娜丝并没有讲麦娜丝的故事,麦娜丝也不是主角,主角其实是“同学”两个字。同学麦娜丝是罐头从青春懵懂期就开始暗恋意淫的女神。罐头偶然发现他的女神已经沦落风尘。女神掉下神坛让罐头黯然神伤,神伤更多的是怜悯,不是歧视她的职业。罐头决定去会一下女神,在女神的红灯房里,罐头喊了女神的学名麦娜丝,女神心头一震,回过神却仍然只是以职业态度对罐头说:我去准备一下。罐头如受暴击暴走街头。给罐头最后暴击的,不是接受不了女神跌落风尘,而是他“表白”后,女神并没有情感回应,麦娜丝仍然把他当做客户,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麦娜丝对他同学相认诉衷肠。他有机会可以得到女神了,和他梦中的一样的得到,但他真正的渴望却是得到麦娜丝以同学身份的回应,哪怕麦娜丝现在是风尘女也没关系,但是没有,罐头只是她的客户。 黄信尧的旁白会让观众误以为罐头是因为接受不了女神沦落风尘跌落神坛而暴走逃离,这反而引起混淆。其实自身落魄的罐头能有什么资格歧视风尘女,让罐头一下暴走街头是女神最终决定以职业态度对待罐头,不掺杂同学情谊,这才让他奔溃。 “职业态度”是“同学情谊”的对立面。保险公司员工电风,一直以同学的情感对待上司“没一元”,但没一元在真正的冲突中,并没有帮电风哪怕一句话,这让电风彻底认清了没一元一直以来真只是上司,以职业态度对待自己,并没有当他是同学。电风撕掉没一元“同学”的伪装后怒怼了对方,紧接着他穿着职业装去河里面凉快了一下。 添仔在婚礼和丧礼上,直接把自己的同学身份搞丢掉了,很职业的落实自己的政客身份和工作,以参选人的职业态度对待同学的葬礼。刚遭遇没一元不讲同学情谊的电风心头火起,暴打了添仔。遭遇麦娜丝同学情谊幻灭的罐头,更是愤恨的飞踹了变得不讲同学情谊的添仔。当然还有导演。他们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你这像同学吗?你同学在哪里?……算是点题了。 罐头、电风、添仔三位同学都充满了中年人的各种负能量,眉头紧锁面如死灰,只有闭结善良、乐观、积极,有梦想,有追求,有寄托、为他人着想、真心对待同学,即使他是个为丧事扎纸人的结巴。豪华纸屋里有他超越生活之上的人物弧光。而世事无常,美好比唬糊更脆弱,竟就此猝然飘散。 另外黄信尧似乎完全不会拍情感相关的戏,四位同学都给配了女主,甚至给添仔配了俩。但四个男人在电影里都完全没有为女生付出情感,连以正面形象塑造的闭结也没有,只看到阿月为他付出。是他们只懂兄弟同学情,还是黄信尧不懂拍女人?
中间一段基督教和佛道三合一场景配上解说有被笑到。
政客需要打动他的老百姓选民,诚恳的或伪善的笑脸,民主负责制真的很可爱,羡慕。
在最后要吐槽一下旁白。电影《大佛普拉斯》的旁白很成功,这部同学的旁白却成了减分项,太唠叨,导演急于总结升华,还是要留点空间给观众吧。电影里旁白、演员导演对话、导演入画等等技法都只起了额外的戏谑效果,和结尾房地产广告彩蛋一样,没有起到疏离或改变电影结构的作用。打破第四堵墙什么的那都是扯淡,和阿莫多瓦痛苦与荣耀结尾画幅拉开漏出摄像机带出戏中戏剧情震撼效果比,还是差远了。
《同学麦娜丝》是一部充满台湾本土气息的电影,片中围绕着事业、爱情、住房这几大主题展开,既体现了生活不公,也突出了底层人没钱没房、被迫做鸡的悲剧。
影片讲的是小人物的故事,主角是四个已迈入中年的老友。四个人性格分明,际遇也大不相同。有理想的人却最堕落,浑浑噩噩的人却最深情,最认真的人却万事不顺,最善良的人却遭遇惨死。片名中的“麦娜丝”是其中一位的梦中情人,却靠卖身为生。
隐喻1:「初心」效应会失效 《同学麦娜丝》是一部有关于“初心”的片子,片中有两组人物构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组是吴铭添&罐头,另一组是电风&闭结。
剧中当编导的吴铭添,是一个失败却走运的傀儡, 他为跨越阶层成为“大人物”无所顾忌地疯狂拉选票;在户政所查户口的罐头,是一个瞻仰女神的穷屌丝,自杀未遂后偶遇女神下海。 吴铭添可以通过选举在事业达到巅峰时刻,罐头可以通过金手指传授在情欲上触摸高光时刻。但是,他们做了不同的选择。
吴铭添选择背离道德,做一个失心的提线木偶,为帮高委员所在的政党选举获胜,他在电风的婚礼、闭结的葬礼上毫无底线地作秀,消费兄弟情,为争取民意拉选票。另一边,他又与高委员的相好瓦乐莉勾搭上,被妻子发现留在衣服口袋里的女人内裤从而撕破脸。
而罐头选择回归初心,他与年少时的女神麦娜丝重逢,女神却无奈沦落到下海为娼,虽然罐头内心无比纠结,但最终还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刻夺门而出,放弃了消费女神的念头。
罐头看起来很傻,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但他活得坦荡并保有初心;吴铭添看起来很聪明,但他破坏了兄弟情义,背叛了与妻子的爱情,失去了大家对他的信任。通过吴铭添&罐头的对比,让人看到有初心的人也有希望。
不过,通过电风&闭结际遇的对照,则凸显出生活的不公平,初心效应失效。 从事纸扎屋业的闭结,是一个结巴的良民孝子,却被人误杀惨死;卖保险的电风,是一个认真工作的衰仔,他做任何事都很认真,但任何事情都不如意。
显然,他们都保持“初心”,但显然没什么卵用,面对生活的残酷,他们充满无力感与无望感。 那么影片传递的就是,有初心不一定如意,丢掉初心一定不如意。
隐喻2:「房子」只是贩卖美好 《同学麦娜丝》有一个绕不开的话题,那就是房子,房子贩卖着美好,主角也大多为房子奔波着。 罐头来到户政所工作,他需要四处调查户口。在他开始工作前,上司还亲自指导他:一个合格的家户需要四面有墙、有床、有卫浴,看似不难达到的条件,实际检验起来却是十分苛刻的。后来他去做房屋信息登记,遇到一个大爷,他的自己撘的住处就并没有墙壁。
罐头也因为调查户口的工作,巧遇他高中时期的女神麦娜丝。麦娜丝居住在传说中“做黑的”大楼里。这位曾经被同学们捧在手心、视为校花的小公主,在多年后却卑微地藏身在废弃大楼中,依靠卖身生存着。
看似突然“走运”的三流编导吴铭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以豪宅接待中心作为他的竞选总部,成天面对高级马桶的广告墙,做着他易碎的政治梦。
闭结有个假房子,他过得也倒惬意。相亲所的介绍人总以为闭结是盖房子的,闭结确实也是盖房子的,不过这些房子是给往生的人盖的。 闭结谈到做纸扎屋的意义时说:「很多人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房子,帮往生的人做纸扎屋,帮他们完成生前没办法完成的事,过世之后,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遗憾。」
闭结在路边老旧的屋里,为自己打造了一间大型的纸扎屋。他的纸扎屋也暗示着理想主义的虚无,一方面纸糊的房子相当脆弱,本身就无法与实体房相比,另一方面纸扎屋是为往生人的慰藉,在世之人生活其中寓意不详。果然没多久,善良的闭结就意外被砍离世。
电风有个真房子,却并没有幸福感。电风拿着去世父亲留下的一笔钱,好不容易付了个30平小房子的首付。可他还有部旧车,为了省钱还贷款,只好买了个摩托车车位。可是车位实在太狭窄,开车入库后,人根本出不来。他只能每天停车,先下来,然后手动再把车推回停车位。
隐喻3:「假象」终会破灭 假象破灭后,真相就会暴露。最后,电影以典型的房地产广告形式作结,借以讽刺房地产广告所贩卖的美好假象。 在电视广告的情节中,已逝去的闭结又活了过来、电风不再需要担忧生计问题、罐头与麦娜丝终成爱侣,而吴铭添成为了他所向往的成功人士。 这支广告的广告词是这样说的:“每平只要200万(新台币),住进来,不但人生成功,连房子都可以成为传家之宝。再过个几百年,也有机会被联合国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这广告词显然有些夸张。
说到房价,在电影中,电风花了720万(新台币)购置一间房子,按照现时汇率,相当于167万人民币。首付200万新台币中,只有30万是自己存的,其余170万来自父亲的遗产,如果没有170万,自己存不到首付的。 在现实中,台湾地区经济和政治中心都在北部附近,形成了以台北为中心,包括新北、基隆、桃园等几个大型城市的核心经济区,目前房价大约在11万新台币/㎡(约4万人民币/㎡)左右。
而根据相关数据,台湾地区月薪平均大约是3.9万元新台币,折合人民币大约是9000块。如此看来,虽然房子被看做拥有美好生活的必需品,但真相是,很多人工作一辈子是买不起房的。 而高房价也导致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如低生育率,在2020年,台湾地区人口自然增长率为-0.34‰,人口第一次出现负增长。由此可见,这部电影就是对现实房价的批判。
在房产广告后,这种幻象又被浇灭,画外音这样提醒道:年轻时的我们,时常说到未来,以为总有一天,会衣锦还乡,开着名车、娶一个娇妻,住在豪宅里。我们总是相信自己,身上有一双翅膀,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展翅高飞。但过了40岁,慢慢可以理解,原来我们其实只是一只鸡。 片中,麦娜丝是最初人们理想化的公主,最后却在经历了生活的捶打以后,沦落为现实中的鸡。而谁又比谁高贵,无论是片中的恋爱脑、工作狂、孝顺男、傀儡男,还是荧幕前的你我,很多人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房子,也等不到暴富时刻。最终,只能黯然接受自己的平庸与生活的蹂躏,做了生活的鸡。
只不过,有人悟透了这个道理,有人还依旧浑然不觉罢了。 来源 | 清野娱乐 ID |qingyeyule 编辑 | 清野 部分图片综合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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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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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导演黄信尧凭借黑白电影《大佛普拉斯》一鸣惊人。
金马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被他收入囊下。
影片中主角的世界是黑白的,但他看到老板的行车记录仪画面却是彩色的。
一句“有钱人的人生,果然是彩色的”道尽了现实的心酸,也埋着人性的讽刺。
三年后,导演阿尧的新片还是一如既往的蔫坏。
只是,没人能料到他在电影里直接出境。
一记横空飞踢,抡拳乱打。 好家伙,全世界第一部导演跑到画面里打人的电影出现了!
《同学麦娜丝》开篇照旧是阿尧的一段碎碎念。
他说,《大佛普拉斯》的成功,让他的人生捎带着Plus(升级,minus对应plus,有“减”的意思)了。
《大佛普拉斯》之后,人们追着问阿尧,什么时候拍下一部电影啊?
阿尧想到头痛,每次头痛,总会想起他四六不着的同学们,和那间人少的可怜的红茶店。
想来想去,便有了第二部电影《同学麦娜丝》。
《同学麦娜丝》画幅比宽了,黑白变彩了,连声音也变得迷人了。
“恶趣味”跟着双倍奉上。
请来了宅男男神加藤鹰。
一句“我从电视里面也常常看到你在外面”,让许多曾在屏幕前“学习”的同学不寒而栗。
电影的第四面墙,被跑进来的导演直接一脚踹倒。
导演还有够自恋,没事就埋个“大佛”梗在电影里cue一下。
《同学麦娜丝》的“恶趣味”就像彩蛋。
一个个密密实实地埋在了电影里。 时不时蹿出来,贱贱地逗你下,然后跑了。
《同学麦娜丝》没有一条主要的轴线。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一句话就能讲明白: 四个经常聚在红茶店打牌瞎侃的兄弟,庸碌的日常而已。
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点,没什么本事。
添仔是个360线的导演,整天做着电影梦,连睡觉都喊“action”。
电风是个保险员,拿着低薪,整日靠啃上司画的大饼充饥。
罐头是个无业游民,肥宅半生,归来仍是屌丝。
闭结是个光棍,老天爷赏给他两个绝活,一个是阴阳眼,一个是结巴。
兄弟四人全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主儿。
忽然之间,四人的命运几乎在同一时间颠了个坎儿。
这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只是呢,最后有人没能扛下去。
为什么呢?
也许因为人生就是一派胡言。
没得解释。
就是荒谬。
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一如既往真诚而丧气的阿尧。
可这次,观众好像不吃这一套了。
有人批评它,没有《大佛普拉斯》那般惊喜锋利,结构松散。
可大家好想忘了,从一开始,阿尧就是如此啊。
就拿《大佛普拉斯》那个穷人黑白,富人彩色的镜头来说,寓意被吹上了天。
可问到了阿尧。
他只是憨笑着解释,全是因为穷。
大佛是FRP材质的,生怕观众看露馅,索性就黑白了。
至于,后面彩色的行车记录仪画面。
是临时凑出来的,也没想太多。
所以,放轻松啊,朋友们。
看阿尧的电影,就是接受它的无常。
带着刻意去看,有时你会失望的。
>>>下文涉及剧透,介意者慎看<<<
关于“同学”的故事,阿尧之前也讲过。
是部纪录片。
名字有点儿上不来台面,叫,《唬烂三小》(阿尧口头禅,“吹牛X”的意思)。
这是阿尧拍的第一部电影,也是《同学麦娜丝》的原型。
《唬烂三小》是阿尧的毕业作品。
一出来就拿了奖。
可这奖,阿尧拿得并不舒服。
甚至,不常把这部电影拿出来公开播放。
“很多观众常说《唬烂三小》很精彩,但这片子的精彩,是来自我同学的不堪。”
纪录片记录了阿尧朋友们一些琐碎的日子——当兵回来的玉龙、买房娶妻的家铭、欠债自杀的天尊还有迟迟结不了婚的冠龙……
其实,阿尧最想拍的还是杰仔。
可惜,他走了。
这部花7年记录下的好友日常,就是送给杰仔的。
告诉他: 大家都过得很好,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少了你啊。
纪录片真实的锋利,刺伤了阿尧。 他之后的纪录片不再讲人。
虽然,阿尧说《同学麦娜丝》是重新打磨后的故事,跟《唬烂三小》没多大关系。
但你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影子。
比如,用硬币在地砖上敲打。
睡觉前把夜里的烟一块儿抽了。
吃减肥药自杀。
但也不可否认,“不堪”是无法避免的。
于是,阿尧放弃了纪录片,选择用虚构的故事来化解,用真实来调节。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执着地用正反派来为角色分类,用好与坏来揣度用意。
但,人啊,哪有那么简单。
《同学麦娜丝》里,添仔放弃了做电影的梦想,成了政坛老油条,他就是反派吗?
电风终于抬头挺胸,怼了上司,他就是个正派吗?
他们不过是为了生活努力生存的人啊。
添仔一辈子都在做电影梦。
为了梦,寒酸的“大仙虎龙丸”广告要拍,溜须拍马的市政宣传片也要拍。
不管是啥,来者不拒。
没办法,电影梦在心里落了根,能接近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为了竞选,他搞砸了兄弟的婚礼,连兄弟的丧礼也不放过。
人们都说添仔变了。
真的,变了吗?
竞选准备时,添仔为了把宣传词改成“明天会更好”,不惜忤逆靠山高委员。
这样执拗地坚持,只是因为,“明天”和自己名字里的“铭添”对应。
那是他最后残存的理想主义。
可好像有人忘记告诉他,他叫“吴铭添”(无明天)。
添仔搞砸的是电风的婚礼。
阿尧问电风,会不会伤心?(阿尧没事儿就跟演员对话,刷存在感)
电风摇摇头:“大家都是好朋友。”
电风也同样理解他的另一个老同学——自己的上司。
电风整日低头听上司说那些他自己都不信的狗屁话,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如此卑微,全是为了保住工作,供那栋新房。
“我们这种人,一辈子能买一间房子就了不起了。”
说这话时,电风是开心的。
但提到房价,他掩不住的苦涩。
首付200万,是自己存了的30万,还有老爹的手尾钱(死后留下的钱)凑出来的。
两代人用命换来了一个房子。
工作、房子、婚姻的事一件件向电风砸来,没有喘息的机会。
直到那次走到公园,电风毫无预兆地跳了湖。
可惜,跳下去,勉强能游个泳,根本淹不死人。
添仔电风他们都在用力地活着,一如《大佛普拉斯》里肚财和菜埔一样。
时间久了,他们好像都忘了真实的活着是什么样子。
这样浮躁的日子,需要一个锚。
《大佛普拉斯》里的锚是释迦,《同学麦娜丝》的锚,就是闭结。
闭结,打小就在纸扎屋长大,又天生一双阴阳眼。
这让他见了太多生死与无奈。
很多人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房、一辆车。
而一个纸扎(民间用纸人纸马,金山银山等焚烧祭祀的丧俗)却帮他们完成了生前没法完成的事。
所以,鬼魂提出的要求,闭结从不拒绝。
闭结也给自己扎了个纸房子。
纸扎屋里,他还扎了添仔的剧本,罐头日思夜想的校花。
无论是人还是鬼的要求,闭结都会尽力满足。
他就是如此善良又温暖的人啊。
也正因如此,即使日子难过,闭结还支撑着几人。
直到,善良死了。
阿尧的电影都会提到死亡。
然后,突然的爆发。
《同学麦娜丝》里,闭结的葬礼上,更是可悲,一帮人打成一团。
他们不是因为怨恨彼此。
只是因为心中都有无处发泄的愤怒。
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可为什么成了这幅模样?
为什么最有梦想的成了最鸡贼的人?
为什么最认真工作的反而无法升职?
为什么最真情的告白没有得到爱情?
为什么,最善良的人要死于非命?
为什么?
“大佛普拉斯”被理解为,了却尘缘的大佛无故被世人披上了诸多欲望。
那“同学麦娜丝”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减少。
再纯真的你我都注定了会离开、分散。
《大佛普拉斯》里,印象最深的,不是肚财的那个堆满娃娃的飞碟床。
而是他拾垃圾的一次经历。
有天,肚财碰见了一个沉默的男人。
肚财胆怯地在一旁拾垃圾,不敢过问。
临走了,还是不忍,问了句: “哎,兄弟,有困难吗?”
这是句废话。
怎么可能没有难处,肚财看得清楚。
他也知道自己是块儿烂泥,帮不了人家什么。
但,还是想问问。
多问一句,说不定能救回一条命吧。
同样的,《同学麦娜丝》里也有个沉默的男人。
罐头去查户口,进门吓了一跳。
幽暗的蓝光阴森地亮着,映着满墙的毛笔字。
男人只是楞楞地站着,好像没瞧见罐头一般,不发一言。
这两个对世界无话可说的男人是电影中匆匆而过的一团悲剧。
也是最深的一抹颜色。
很多时候,阿尧也是个无话可说的男人。
两部电影看下来,你都能察觉到阿尧的悲观。
不是撕心裂肺的悲戚,是看透沧桑的平淡。
他对命运充满了无奈、无力、无望。
就如他接受采访时说的——命运太强大了。
强大到不可揣度,每一次揣度都是个笑话。
正因如此,所以荒谬,所以搞笑。
但即便悲凉,阿尧总会挣扎地挤出一点温暖。
老朋友“肚财”的扮演者陈竹昇还是了解阿尧的:
“黄信尧对这个世界有很多关怀,就算忿忿不平,他都会用一种温暖且幽默的方式分享给大家。很多事情不用大声疾呼,也不用讲道理,大家都会懂。”
阿尧也不是没有表达。
否则,他不会请来林生祥(前交工乐队灵魂人物)为《大佛普拉斯》作曲。
《同学麦娜丝》的片尾曲直接交给浊水溪公社(台湾最硬乐团)。
但这样的表达,注定了阿尧不可能成为主流导演。
阿尧的纪录片制片曾不无担忧地说过: “不担心阿尧活不下去,担心的是他因活不下去而对创作失望。”
阿尧是个对生活要求很低的人。
不然,也不会为买个摩托车高兴好久。
但创作呢?
如果这个问题给到了阿尧。
估计也能猜到他的答案:
“这就是命运吧。”
文/阿飞
最近几年看台湾的新生代佳作,就感觉特别分裂。从“宏观”上,希望“回来”,因为“系统”啊“生态”啊等等敏感词再怎么分道扬镳,毕竟同宗同祖血脉相连。 从“微观”上,则希望坚守相对的自由,毕竟经历过和我们差不多的恐怖时代,但从阴霾中走出后逐渐找到了华人世界的另一片天空,硕果仅存的一方新鲜空气。 从文学、音乐到电影,从三毛、白先勇到林奕含、郭强胜;从邓丽君、罗大佑到周杰伦、五月天;从侯孝贤、杨德昌到钟孟宏、黄信尧…… 想了想东南那块曾经瑰丽明珠的现状……像不像你曾经暗恋的校花校草如电影中的潦倒……
想想贾科长、娄公子的“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看看钟孟宏、黄信尧的“承上启下,蓄势待发”…
像送的小菜比正餐更好吃的料理店,导演的旁白和预告片都比正片更有趣。
与《大佛普拉斯》互文。彻底粉上了导演黄信尧!麦娜丝是minus,是减法,是负值,是不争气的自己以及身边的猪朋狗友。电风手动停车,还要安慰自己捡到了便宜。从事纸扎的闭结为自己打造了一座豪华新居,煞有介事地邀请朋友参观打牌。刚遇到了知心爱人就死于非命。以为生活要好起来了,马上跌落谷底。明天会更好吗?不会的。“我们花很多时间 找寻人生的答案 但说不定 答案的本身就是一片混沌”
如果大佛是plus,這部真的就是minus
Minus刚好对应Plus。 人到中年,无奈二三事。黄信尧的电影总有种荒诞感和冷幽默,但他又总能处理得恰到好处。像这部电影,嬉笑怒骂与调侃的同时,却又满含人到中年的无奈。让你笑过之后,又有些唏嘘。好玩的地方太多了,比如,突然不结巴的闭结,对吴铭添说过的话,当然是鬼话啦!
看完了,不大行啊,拍得非常小。黄信尧导演调度长片,感觉远不如短片那么灵光。当然不能和《大佛普拉斯》比,无论是深度还是讲述方式上。原先放在普拉斯里的那些小机灵,放在同学这里就显得特别不搭,油腻生硬得很。
啊……真覺得很多動人時刻是屬於直男的……
看完這部電影才真的意識到以前看的大部分台灣電影都太外省了
鄭人碩在婚宴和阿堯對話那場戲真打到我心砍裡了,我當初也是處於這樣的心境在面對未來, 個人私心希望鄭人碩能夠得獎😬😬😬。 哈哈加藤鷹老師做為彩蛋客串有點意外😂😂😂 還有史上第一位導戲導到一半跑進銀幕裡踹人的導演 都是很有趣的梗.. 因為該片很多故事都和現實情況接軌 這部是我今年最能感同深受也最喜歡的電影.
我在看《同学麦娜丝》时是在看什么?被大陆电影所遗忘的小镇「中年」群体的生活状态。无论是为照顾阿嫲错过婚姻做纸扎屋的闭结,渴望带领台湾电影走向世界的添仔,自杀未遂后同女神重逢但怯懦的罐头,亦或在台北紧衣缩食地生活,却因女友怀孕而被迫结婚的电风,他们是繁华都市无人注意路人,也是占据最广泛群体的小镇中年模样。电影提供了远离都市普通人生活的智慧和思考方式。罐头妈妈评价添仔,当导演就是没有工作的人;口吃的闭结和相亲对象约会,对方总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唯独听到「承诺」时假装不明白;电风对于结婚很惆怅,被安慰道,两个人认真在一起就会幸福啊。人生就是这样,你不要想太多。喜欢朋友四人在闭结所造的纸房子里聊天,虽然不法到达彼此内心的宇宙,但纸屋像太空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就很可爱的电影啊,看得很开心。
希望电影在1小时44分结束在闭结的歌声里
冲进画框的导演和急于解释剧情的旁白一样,均显得过于直白而刻意形式,与影片整体偏荒诞的黑色幽默基调有所游离,四线辐射的中下层社会图景显得松散;多次调侃导演行业以及暗cue前作,其实用多了会流于疲软;其他元素如性、幽灵、政治黑幕,塞得较满,强行联结。印象最深的:1、一场婚礼+一场葬礼,政治选举的渗入覆盖了所谓同学情谊;2、闭结糊了一座鲜妍纸屋,和凄惨现实对应,最热爱生活或人类的那个人却最早遭遇无情,生活哪有道理可言,刘冠廷真太棒了。中年以后更有资格感叹一句“世界混沌”,活着太难。
中年男性的苦闷生活,用幽默又丧的方式呈现出来,但真的没多大意思哈(是说既不那么有趣能使人发笑,文本意涵上也浅薄),尤其是作为苦闷生活呈现中介的女性形象,比如失意导演在其后默默支持面对出轨又歇斯底里的妻子(阿枝)、社会边缘人的解语花女朋友(阿月)、宅男的女神(麦娜斯),实在是太陈旧又刻板了,而“她们”,也在直男男性的意淫中完全失声。
勤勤勉勉被人欺梦中女神去做鸡横死街头背锅技婚礼葬礼找时机
不像前作《大佛普拉斯》那样有若有若无的主线,今次就只是扯屁乱讲,四个同学的生活随便聊聊,导演还会突然旁白、突然乱入,但怎么说类,人生不就是唬烂三小,我还是好喜欢闭结做的超大纸扎屋,好喜欢去查户口的罐头,好喜欢电风在漫画店爱上笑得大声的女孩,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个讲述人生有点掉漆的故事
闭结的纸扎屋就像肚财的太空舱,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浪漫。
最善良的横死街头,最认真的放弃事业,最有理想的最堕落,最没正经的最纯情、哎呀我说命运啊,你是不是太工整了一点
壮阳药广告视听语言分析;演员三合一省工钱;厕所福地适合思考国家大事;加班失眠漫画屋姻缘;纸糊新家富士山;婚礼麦霸抢选票;想用第一次不结巴的声音为朋友无谓呐喊;我把你当老同学,你把我当消费者;导演分不清现实入画揍演员;人生不过是《唬爛三小》点题致敬……很多地方感觉是闽南乡土狗血剧的新拍法,加藤鹰啊丁字裤早餐啥的,本质内容和快手里的那些差不多,但胜在能将巧思用在更深入一些的社会人性关怀之上,还算真诚可爱
非常松散,非常清凉,非常无厘头,同样语境,大概就是城乡结合部三无网吧的熬夜大神的爱情,城中村角落捡烟屁股抽的流浪汉的奇遇,被卷入灰色产业的傀儡的闹剧,连天网都拍不到的路人的独唱情歌。那些城市文明遗忘的角落,整个华语电影世界,只有台湾电影人认真而多情地记录着。
坐进按摩房,神桌再也无人供奉。钻进纸扎屋,结巴开始有人听懂。跳进无名湖,车位似乎不会拥塞。坐进选举车,发票仿佛得以兑现。男人终将亲手掐灭青春的香火,敲碎人生的地砖,梦见索命的巫鬼,在钱包里塞满符纸。曾经逆风尿一丈,以为离成功只差个尾数。后来顺风滴到鞋,在宇宙爆炸里变成沾土的萝卜。
白天写不出的剧本只能在梦境之中喊停,这是属于衰烂导演的日光夜景。活着买不起的房子只能在死去之后买到,这是属于悲哀中年的明天更好。把梦想的光圈缩到最小,却还是不能看清欲望的真相。将女神的光环放到最大,却还是无法接受现实的崩塌。如果一切注定不会改变,我们又为什么拼了命的在混沌里挣扎。钟孟宏有《阳光普照》,黄信尧则是《回光返照》。四个人的人生都遭遇了人生中突如其来的好运,随后又被不同程度上做了减法:无明天被人捧上位,却是个花架子;电风结婚了,随后又失业;罐头遇见女神,可女神是性工作者;闭结不再结巴,却惨死街头。导演在旁白中说:失去了距离,也就失去了幻想的美妙。仿佛一旦幸福来临,又意味着某种不幸的开始。导演的视线从大佛移到了同学身上,向这纸糊的混沌人生,来了一记温吞的扁踹,将所有散装幸福都打回原形。